''“你們家值錢的東西在哪兒?”沈盈枝還沒有張了張唇,就聽見方臉男人惡狠狠的聲音。

謀財?

沈盈枝蹙了一下眉頭,指了指妝奩上麵的小木盒子。

方臉男人看著她,另外一個人盯了她一眼,走過去打開了那個盒子。

“這麼少。”看清楚盒子裏麵的銀子後,招風耳呸了一聲。

轉過頭,惡狠狠的盯住了沈盈枝:“快說你們銀子在哪兒。”

“沒”字還沒說完,沈盈枝聽到招風耳不懷好意的聲音:“這小姑娘長得漂亮,不如一起綁走。”

心一抖,沈盈枝看著他們,昏暗光線裏,沈盈枝看著他們越走越近。

那個招方臉男人居然是今天的賣糖人!

沈盈枝心裏懸了一口氣,她的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看著招風耳從手裏取出一塊汗巾。

他拿著汗巾,嘴角是惡毒的笑容,慢慢的逼近自己。

就在招風耳想要用汗巾捂住自己嘴巴的時候,沈盈枝飛快的拔出了枕頭下的簪子。

“喲,小娘子脾氣還很暴。 ”男人罵了一句,隨即將簪子揮了出去。

汗巾已經靠近沈盈枝的鼻端,沈盈枝聞出上麵略刺鼻的味道。

手心冒汗,沈盈枝不停的往後縮,她不死在找男主的手裏,難道要亡命在今天。

汗巾剛碰到沈盈枝的一瞬間,沈盈枝聽到一個黑影子衝了過來,她楞了一下,就聽見嘩啦一聲,一個廋小的黑色影子衝了過來。

是……小河。

嘩刺一聲,是刀滑破皮膚聲音,淒冷的月光從半開的木門走進來,裹著一個單薄的少年身影。

林河拿著菜刀,惡狠的看著他們。

“小子不想活了。” 招風耳吃痛,轉過頭身來,他伸手一摸後腰,抖大的一個窟窿嘩啦啦的留著血。

男人的臉色瞬間猙獰了起來。

林河嗅著鼻尖處的血腥氣,開始亢奮。

也就在這個時候,方臉男人見兄弟受傷,一把抓住了拎住了小河的脖子。

不動,不動,還是不動。

不管他怎麼用力,還是不動,少年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他低頭,正好對上了少年的雙眼。

陰森,冷漠,像是從地獄出來的魔鬼。

林河彎唇,對著他笑了笑,菜刀的冷光反射在他的臉上,詭譎又瘋狂。

招風耳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解決他。 ” 旁邊傳同伴嘶啞的聲音,招風耳渾身一激靈,他眼一眯,林河的那刀往前一揮。

招風耳有點武藝,下盤一閃,躲過了。

林河的眼光微聚,他看著他,因為過去的經曆,他力氣大,在加上這段時間練習心法,和招風耳對峙,也不處於下風。

招風耳嘴角歹毒的扯了扯 ,他鬆開腰間的竹簍,朝著林河的方向一扔。

林河閃身避過,一道白光從林河的眼前閃過,他還沒來及躲,就聽見一句小心,然後自己被推開了,林河一時不查,差點跌倒。

痛。

這是沈盈枝第一感覺。

她低頭看了看裸露在外的手腕,一股刺痛從手腕忽的蔓延到心口處。

沈盈枝身體趔趄了一下,腦子開始渾渾噩噩,昏昏沉沉。

林河看著要在沈盈枝手腕上的白蛇,瞳孔驟然一縮,手裏的刀子一閃,白蛇落在地上。

“盈盈。 ” 他連忙扶住她。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河眸光一聚,感受到身後人的靠近。

在人即將走進的時候,他手裏的菜刀往後一揮,正好落在了男人的腿腕上,方臉傳來一陣慘叫。

林河把臉色慘白的沈盈枝放在地上,他扭頭對著男人笑了笑,方臉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

一個手指幹脆利落的沒了!!!

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藥呢。 ”他笑著問。

軀體再痛,似乎也沒有眼前的少年來的令人心悸。

方臉男人不停的往後縮:“ 尖葉蛇一咬必死,沒有解藥的。”

沒有解藥……

林河愣了一瞬,然後立刻笑了起來,是那種恐怖的,怪異的微笑。

“你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方臉驚叫連連。

哢擦一聲,看著自己的左腳被活生生的剁下,忍不住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哐當一聲,庫媽媽站在門口,手裏的蠟燭落在地上。

她看著麵色比雪還透明的沈盈枝,餘光落在她腳旁一分為二的尖葉蛇上麵,身形忍不住搖晃 。

尖葉蛇,一咬必死,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