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裏的宮女?”玄燁問,“這麼大的風雪,一個人在宮裏瞎走做什麼?”
小宮女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出聲,還是大李子催促她:“皇上問你話呢,抬起頭來。”
“奴……奴婢是鍾粹宮的宮女。”跪在地上的,正是布常在身邊名叫嵐琪的姑娘,她抬起被凍得通紅的臉蛋,冷靜下來,好生回答皇帝,“奴婢是布常在的宮女,今日榮貴人做東請各位主子去喝茶小聚,可是風雪這麼大,布常在前幾日風寒才愈,今日實在不宜出門,所以奴婢要去榮貴人的宮苑,向榮貴人告假。”
嵐琪想了想,叩首道:“奴婢實在是沒有看見皇上聖駕過來,衝撞了皇上,罪該萬死。可是奴婢還要去向榮貴人告假,請皇上允許奴婢事後再去慎刑司領罰。”
大李子幹咳了一聲,責備道:“皇上什麼話都還沒說,你瞎起勁什麼?”
玄燁淡淡一笑:“她的傘都破了,你們給她一把新傘,這裏到榮貴人屋子裏還有些路。”
大李子連忙應下。
玄燁放下簾子,裏頭悠悠傳來一聲:“走吧。”
暖轎繼續前行,偶爾有一絲絲寒風從窗口飄進來,驅散轎子裏的悶熱,愜意又舒坦,玄燁默默地想,果然又遇見了。
“那就是你吧。”玄燁自言自語,“朕不會虧待你,會給你榮華富貴,其餘的,該承受的該麵對的該犧牲的,那也是榮華富貴的代價。”
慈寧宮裏,大阿哥保清被送來太祖母跟前,結實可愛虎頭虎腦的小家夥,十分討玉兒喜歡,頑皮的時候能上房揭瓦,但聽話的時候,也能好好跟著玉兒,由太祖母把著手寫字。
玄燁來了,見著喜歡,換他教兒子寫字,父子倆亦是說說笑笑。
如今,保清還隻會用簡單的短語字詞來表達他的意思,咿咿呀呀連帶比劃,卻讓玄燁恍然想起,承祜走的時候,就這麼大。
玉兒眼見得孫兒神情落寞,命乳母將小阿哥抱走,帶著玄燁到暖閣喝茶,問了幾句三藩的事,想把他的情緒轉開。
反而是玄燁主動提出:“皇祖母,來年又是選秀的年份,是不是?”
玉兒道:“禮部避開你,已經來問過我,我讓他們等一等,等你的旨意。”
玄燁頷首:“是,就讓他們照規矩辦。”
玉兒想了想,才道:“是想讓宮裏有些新人?”
玄燁卻直白地說:“傾弦到了選秀的年紀,拖下去,佟家的人該坐立不安疑神疑鬼,讓他們早早安心吧。”
玉兒苦笑:“皇上真要把那小丫頭選進來?你知道你小舅舅,把她教導成什麼脾氣了嗎?”
玄燁毫不避諱地說:“再壞,也不能殺人放火,除此之外,由著她去吧。”
玉兒便直言:“你是想有人來,與靈昭的地位抗衡?”
玄燁的眼神是空洞的,捧著茶緩緩喝下,應道:“不是抗衡,是傾弦的出身,值得她擁有尊貴的冊封。”
“玄燁,你若有不願對我說的話,皇祖母不會追問你。”玉兒道,“但皇祖母希望你能聽我一句,你可以不喜歡昭妃,可以不立昭妃為皇後,但不要折辱她,不要在外人麵前讓她蒙羞讓她下不來台,除此之外,皇祖母不會幹涉你任何決定。”
“你是哪裏的宮女?”玄燁問,“這麼大的風雪,一個人在宮裏瞎走做什麼?”
小宮女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出聲,還是大李子催促她:“皇上問你話呢,抬起頭來。”
“奴……奴婢是鍾粹宮的宮女。”跪在地上的,正是布常在身邊名叫嵐琪的姑娘,她抬起被凍得通紅的臉蛋,冷靜下來,好生回答皇帝,“奴婢是布常在的宮女,今日榮貴人做東請各位主子去喝茶小聚,可是風雪這麼大,布常在前幾日風寒才愈,今日實在不宜出門,所以奴婢要去榮貴人的宮苑,向榮貴人告假。”
嵐琪想了想,叩首道:“奴婢實在是沒有看見皇上聖駕過來,衝撞了皇上,罪該萬死。可是奴婢還要去向榮貴人告假,請皇上允許奴婢事後再去慎刑司領罰。”
大李子幹咳了一聲,責備道:“皇上什麼話都還沒說,你瞎起勁什麼?”
玄燁淡淡一笑:“她的傘都破了,你們給她一把新傘,這裏到榮貴人屋子裏還有些路。”
大李子連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