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被她臉上冰冷疏離的表情弄得有些愣住,隻得呆呆的點了點頭,卻不發一語,“……”
旁邊的陸西顧生怕遲墨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正準備上前,卻被顧南溪一個眼神給頓住。
將自己的立場表明清楚,顧南溪也不再猶豫,抬步,往街道的風口走了過去。
遲墨皺了皺眉,也不再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他追上去,一邊著急的開口說道:“南溪,你到底怎麼了!?怎麼……”
他的話還未說完,顧南溪便頓住腳,扭頭,表情冰冷地接了過去,冷冽地說道:“怎麼對你這麼疏離冷淡!?”
遲墨整個人瞬間僵住,眉眼裏閃過一絲震驚,看著顧南溪有些不可思議,“小溪……”
顧南溪背對著他,帶著些排斥的意思,語氣仍舊冷硬無比,薄涼地說道:“我們南家從來不喜歡與落進下石的人打交道。”
她整個人周圍散發出一絲濃濃的排斥與冷漠,倒是讓遲墨有些猶豫。
他張了張嘴,企圖開口解釋道:“小溪,我當年知道叔叔的事確實想方設法要幫你,可等我趕回來時……”
陳年往事提起來,都是令人痛側心扉。
顧南溪隱忍著內心的波動,立刻打斷遲墨的話,冷冷地反問道:“不管你趕回來趕不回來,一切便已成定局,難道不是嗎?!”
遲墨硬生生地接受到她的敵意,可是內心的不甘,立刻讓那個他開口反駁道:“可是,你也不能將這一切的錯誤歸咎於我的身上,這對我不公平!”
顧南溪頓了頓,整個背脊有些冷硬,挺得直直的。
她抬眼,看著遠處的風景,語氣含著些蒼涼穹破,語氣更是低啞沉緩,疏離冷情地說道:“我誰也不責怪,再悲苦的惡果都已嚐過,我都無所謂了,這些在你來說無關痛癢的事又何必錙銖必較!?南家毀於一旦,你們遲家得以發揚廣大……”
遲墨一聽,立刻皺眉,立刻開口說道:“小溪,你是這麼想我的!?”
顧南溪根本沒有心思再估計他人的感受,隻是背對著他,歎了口氣,冷漠疏離地說道:“人的傷口,哪怕是痊愈,也會留下一塊厚厚的痂。你算是那個疤痕掩藏下的傷口,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遲家與我,再無瓜葛。”
遲墨皺了皺眉,張了張嘴,聲音桑涼地說道:“小溪……”
顧南溪轉身,抬腳,輕輕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遲墨站在離她三米來遠的距離,仿佛看到年少歲月裏,那個在花園裏追逐浪花蝴蝶的小姑娘,如今一變,竟是這般動人心弦,窈窕婀娜,瞬間便蠱惑了他的內心。
相對於他的感觸,顧南溪卻並半絲想法。
隻是板著臉,表情僵硬,她走到遲墨的麵前,開口說道:“讓開吧!別讓我在這裏胡亂叫罵,壞了遲家的光輝名節。”
遲墨可不想就此放過機會,正準備開口卻被顧南溪先一步打斷,開口說道:“南家與遲家之間早已分裂,你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的舊情,別再攔我,你的阻攔與靠近,隻得逼我走得更遠!”
遲墨的手僵在半空,一抹衣角從他的指尖掠過,那絲淡淡的幽香,瞬間便貫入鼻腔,引得人恍恍惚惚。
陸西顧往他背後的方向走去,衝著旁邊深情嚴肅的陸西顧說道:“西顧,我們走吧!”
“嗯!?”陸西顧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但她心裏明白顧南溪的執拗,立刻點了點有,說道:“噢!”
兩人踩著厚重的積雪,腳步帶著些急切,徐徐地沿原路返回。
陸西顧雖沉默不已,但眼神卻沒來由的掃向顧南溪。
顧南溪直接將他無視,半晌後,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眼神,立刻開口說道:“有什麼好奇的,直接問!”
陸西顧一聽,頓時麵色一僵。
他看了看顧南溪,立刻麵色怔住。
遲鈍幾秒後,她看著顧南溪裏去的背影,追趕著跑上去,一麵還大聲地吼道:“啊喂,你怎麼會和遲墨認識!?遲家可算是蓮城南方的霸主,實力雄厚不容小覷。”
顧南溪頓住腳,冷冰冰地說道:“與我又有何幹!?”
陸西顧見狀,立刻拔腿追了上去,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開口訓斥著說道:“你是豬腦子嗎?!既然和遲墨這麼熟,“月光半島”的事還不是他隨隨便便一句話!?”
聽到“月光半島”的信息,顧南溪立刻頓住腳。
她皺了皺眉,扭頭,瞪著陸西顧,語氣有些疑惑地說道:““月光半島”不是言氏集團的事嗎?怎麼會和遲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