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顧南溪的分量他當然知道,盛世加諸在他身上的懲罰,疼痛,刀刀致命!
盛世的手段,他是尤為清楚,曆曆在目。
Del盯著麵前嬌弱的女子,內心開始揣度起來。
顧南溪忍著心裏的不痛快,拿出自己的姿態,語氣更是冰冷的吼道:“我現在就要見陸西顧!”
“……”Del看著麵前毫無懼意的女人,頓了頓,這才對旁邊的人吼道:“艾德,帶她去陸西顧那裏。”
艾德沒想到老板如此輕易的就妥協,他稍微愣了愣,被Del瞪了一眼後,立刻恭敬的說道:“是!”
顧南溪哪裏有半分階下囚的狼狽,在Del麵前昂首挺胸的走,態度傲慢無理,處事寵辱不驚。
Del瞪著她的背影,咬著牙,控製住自己的怒氣,生怕自己不留神就掐斷她的脖子。
顧南溪一股腦的往前走,那隻拽著衣角的手忍不住緊了緊,腳更是微微的發軟打顫。
艾德帶著她走了很遠的路,終於,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間。
顧南溪心裏著急,推開門,著急的喊道:“西顧……西顧……”
陸西顧方才還躺在簡陋冰冷的病房,莫名的被一群人給提溜著丟了進來。
她還沒緩過神來,腦袋裏暈暈乎乎,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顧南溪眼尖的發現她,推開艾德,立刻小跑了過去,著急的喊道:“西顧……”
“……”陸西顧忍著胸口的抽痛,循聲望去,卻不想居然看到了顧南溪,她滿臉震驚,不可思議地說道:“南……南溪?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南溪將她扶了起來,在她身上摸了摸,查看她是否受傷,末了,又緊張的詢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事……我沒事……”陸西顧有些懵,連著搖了搖頭,突然,又拽著她的手,看了看門外的艾德,皺了皺眉,湊近了些,小聲地問道:“南溪,你怎麼也被抓過來了?”
顧南溪用餘光瞥了眼門外站著的艾德,對方意思到她的防備,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離開。
顧南溪就著床沿坐在她身邊,開口小聲的說道:“我是自己來的。”
陸西顧滿臉詫異,驚恐的問道:“自己來的?怎麼回事?”
顧南溪看著她,滿眼的歉意,頓了頓,企圖將消息的威懾性降到最低,“他們抓了珩珩……”
果然,陸西顧聞言,立刻就緊張了起來,臉色大變,拽著她的手更是緊了緊,著急的問道:“你說什麼?珩珩在哪裏,他怎麼樣?”
顧南溪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道:“他沒事。盛世應該已經將他救出去了。”
“……”陸西顧有些懵,看著她,緊張的再度確認,“真的嗎?他沒什麼事吧?”
顧南溪低著頭,一個勁的愧疚道歉道:“西顧,對不起!對不起!”
陸西顧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連氣息也變得更加的厚重起來。
“他們怎麼能……怎麼能對一個孩子出手!”她咬著牙,拳頭捏得緊,憤怒的低吼道:“可惡!”
顧南溪心裏滿是自責,“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南溪,你先別自責!”陸西顧看著麵前的顧南溪,她現在出現在這裏,想必珩珩目前是安全的,她心裏雖是擔心,但並未失去理智,眼睛裏閃著冷光,開口問道:“知不知道是誰抓的我們?”
顧南溪微微的點了點頭,湊近了些,小聲的說道:“是Del!”
陸西顧滿臉的疑惑,立刻問道:“Del?他不是被冷訣處死了嗎?”
顧南溪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但我剛才見到他了。”
陸西顧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眉心蹙得更加的緊,滿心疑惑的說道:“他哪裏來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從冷訣手裏逃脫!”
顧南溪開口,也道出自己的疑惑,“對!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是什麼原因讓冷訣疏於防範,竟讓他鑽了空,還能偷渡到蓮城。”
陸西顧的心口一陣陣的痛,她強忍著,小聲地問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顧南溪瞄了眼門外的動靜,發現外麵並沒有人走動,這才開口說道:“很複雜。Del帶了很多重型武器,從我目前看到的情況,大約有五十多人。”
五十幾名,皆是帶有重型武器,她們兩人想要自己離開,恐怕是有些難了。
陸西顧皺著眉,腦袋一時不知該如何轉動
顧南溪臉色鎮定,說道:“我猜測,這裏應該是他們在蓮城的窩點。”
陸西顧聞言,看著她,說道:“可是不對呀,平頂山上次不是已經被清剿一空了嗎?他們怎麼敢再選擇落腳這裏?”
顧南溪點了點頭,分析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Del向來自負,做事永遠是過分自我。他這個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很危險。”
顧南溪是與Del曾今有過交鋒的人,對於他,多少是了解的。
再加上Del前陣子被盛世使計虧空所有,想必目前的反社會行為尤其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