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一支他到底是沒有躲過,細細密密的箭矢之中,有一支箭矢就那樣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他的肩頭。
這弩箭射出的箭矢鋒利無比,一插入到他的肩膀之中,就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叫他痛不欲生。
不僅如此,這箭矢之中也有機巧,一旦插入到人的身體之中,就會瞬間膨脹開來,展開無數的倒刺,嚴嚴實實地卡在肉裏。
他稍微動彈一下,就覺得渾身痛得不行,動作未免慢了半拍,還沒來得及將手中長刀再次舉起對準蕭雲疏,就被宴容一劍砍斷了拿刀的右手臂。
這疼痛比那洞穿肩膀的疼痛要猛烈多了,劉無用的速度變得更慢了,宴容就已經重重地點在了他肩膀的穴位上。
劉無用昏過去之前,終於悶哼了一聲。
而蕭雲疏這個時候卻已經跑到了房中,看到了被宴容一個手刀砍暈了的鬆枝。
鬆枝衣不蔽體,身上就斜斜地掛著兩件貼身小衣,這幅場景叫蕭雲疏看了都覺得自己要長針眼。
旁邊的地上還不知道有做什麼用的繩子,蕭雲疏幹脆用這繩子先將她捆了起來,以免她醒來之後逃跑,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竟是出去搜集那些沒有射中人,掉落在地上的箭矢。
她出去的時候,劉無用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宴容的人到了,將劉無用給帶走了。
地上的殘肢亦已經被處理幹淨,隻是地上大灘大灘的血液無聲地告訴著她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麼。
宴容的神情有些不好,眼角的餘光落在正努力地從各種牆角牆縫的地方尋找箭矢的蕭雲疏身上,最終還是軟和了下來。
“你去尋這些箭矢做什麼?若是用光了,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來就是了。”
宴容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拭他的佩劍,一麵看著蕭雲疏將箭矢收攏到一起,有些不讚同地說道。
“這些箭矢我如今已經知道了,皆是精細極致的產物,況且原料也非常稀少,決計不可隨意浪費了。這些箭矢既然也沒有射中人,也沒有毀壞,我收拾回來,到底還能下次使用。”
蕭雲疏卻覺得不必浪費的東西可以不浪費,說話間,已經撿回來了七八支箭矢。
至於那些直接被卡入到牆縫或者樹幹之中的箭矢,蕭雲疏完全沒有辦法將它們拔出來,隻能遺憾地放棄了。
宴容見她如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往廂房的方向掃了一下,低聲問道:“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雲疏知道他問的是鬆枝。
其實要是平常,鬆枝自然是交給宴容來審問再好不過。
宴容那裏花樣繁多,鬆枝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小宮女兒受不了兩下,就會將所有的消息說出來。
但在審問鬆枝之前,蕭雲疏還有個別的想法。
那幕後黑手既然送這麼大一份禮物給她,就別怪蕭雲疏這等“心胸寬闊”之人禮尚往來了。
“大人且讓我將她帶回去,我用這魚餌一釣,說不定就有魚崽子上鉤呢?”
但最後一支他到底是沒有躲過,細細密密的箭矢之中,有一支箭矢就那樣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