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摧枯拉朽之勢。
“開心嗎?”
她冷冷地笑著,欣賞著裴義幾近癲狂的表情。
地牢裏陰暗且潮濕,空氣中有一種血水和屍體腐爛,混合在一起散發出的難聞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快速逃離。
但是顧長歌在這裏,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低頭,細細地打量著眼前人,居高臨下,就像前世的時候,隻不過現在兩人的角度互換了而已。
裴義還是一身素白的長袍,發絲仍然梳得一絲不苟,這是她刻意安排的。
裴義越是整齊,便越是體現出這地牢的陰暗。她就是要他每天早上醒來,還以為自己依舊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但是一抬頭卻發現,這裏是地牢!
殺人誅心。
確實,幾天下來裴義已經不想再裝下去了,他瞪著一雙充血的雙目,死死盯著顧長歌,這架勢,竟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沒想到吧,你策劃了這麼多年,到最後一切卻毀在了我手中!”
“裴義,我能送你上神壇,也能輕易將你拉下來。說到底,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
不知為什麼,聽到最後一句話,裴義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這句話應該是說給他,卻又好像不是說給他。
【嘀嘀嘀——提示,任務二完成。】
腦中響起係統機械的聲音,顧長歌唇邊這才勾起一絲笑意:“你需要見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不過這次的見麵,才應該是正式的。”
話音剛落,兩個人便出現在了裴義的視線中
“秦時月,裴霂……”
裴義嘴唇微張,叫出了二人的名字。
他眼神略帶困惑地看向顧長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見這兩個人。
“別來無恙,老朋友。”
裴霂神色慵懶地站定,和裴義的狼狽不堪一對比,越顯得他長身玉立。
這種差距讓裴義心中極度不舒服,他盯著裴霂,問道:“你到底是誰!”
顧長歌隻將外麵的形勢告訴他,卻並沒有說裴霂就是那個暗影堂的少堂主。
裴義不是傻子,如今落到這種地步,背後明顯有這個人的手筆,但是他怎麼都想不懂,一個曾經被打入冷宮的王君,背後還能有什麼樣的勢力?
他也派人查過,但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現在想來,應該不是一無所獲,而是以自己的勢力,根本探查不到這個人的底細吧!
“攝政王真是貴人多忘事。”
裴霂還沒有開口,秦時月已經忍不住冷笑著出聲。
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一張略帶英氣的臉上布滿寒霜。
多年來裴義早就習慣了她對自己的服從,因此此刻不由得愣了一下,才開口道:“阿月,有些事你可能弄錯了……”
“阿月”兩個字落入耳朵,秦時月隻覺得渾身一個激靈,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火氣噌地上來,直衝腦海!
“閉嘴!”
嘭地一聲,她一腳踹到了裴義的心窩處,素白的衣服上登時便有了一個鞋印子。
以摧枯拉朽之勢。
“開心嗎?”
她冷冷地笑著,欣賞著裴義幾近癲狂的表情。
地牢裏陰暗且潮濕,空氣中有一種血水和屍體腐爛,混合在一起散發出的難聞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快速逃離。
但是顧長歌在這裏,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低頭,細細地打量著眼前人,居高臨下,就像前世的時候,隻不過現在兩人的角度互換了而已。
裴義還是一身素白的長袍,發絲仍然梳得一絲不苟,這是她刻意安排的。
裴義越是整齊,便越是體現出這地牢的陰暗。她就是要他每天早上醒來,還以為自己依舊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但是一抬頭卻發現,這裏是地牢!
殺人誅心。
確實,幾天下來裴義已經不想再裝下去了,他瞪著一雙充血的雙目,死死盯著顧長歌,這架勢,竟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