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那麼平靜的坐在躺椅上,認真的一點一點用盡了自己所知道的詞彙描繪著何以晟 跟傅忻死亡時的狀況,就像是一個成年人一樣冷靜。
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旁觀者,將當時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的都說了出來。
幾乎是用盡了他所知道所有能描繪當時情況的詞彙。
他的聲音很低,卻也很平靜。
“當時我正在跟媽媽說話,因為我們要去見爺爺奶奶了,以前我都沒有見過他們,爸爸說他們肯定會很喜歡我,也會很喜歡媽媽。”
“等我過完生日,媽媽說也會帶我去見外公外婆,說外公有點凶,但是是一個很有趣的老頭子。”
當時所有的對話,何司湛幾乎都還原了。
說到一半的時候,何司湛突然就停了下來,接著在白楓跟何以安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
何司湛突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接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半,從眼眶肆意的滑落。
這個時候,何司湛的聲音才有些顫抖,帶著顫音,一聲接著一聲喊著:爸爸~媽媽~
一遍又一遍,喊到聲音沙啞,何司湛才又慢慢的停頓了下來。
眼神一點焦距都沒有,看向白楓,緊緊的抓著白楓的手,“爺爺,救救我們,救救爸爸媽媽……”
白楓輕輕的拍了下何司湛的手,輕聲道,“那後來呢?爸爸媽媽怎麼樣了?”
何司湛的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他們滿臉都是血,他們想要碰碰我,卻怎麼也碰不到我。”
“我用力的去抓他們的手,可是我還沒有碰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突然不動了。”
何司湛說完,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而後便開始低低的哭了起來。
白楓沒有再開口,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看著何司湛哭。
大概持續了三四分鍾,何司湛的哭聲才停了下來。
白楓這個時候才伸手輕輕的在何司湛的頭上揉了揉,“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何司湛就很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從始至終何以安都沒有動,就這麼繃著身子坐在旁邊,看著何司湛。
即便是何司湛此時閉上了眼睛,可那眼睫毛上還沾著淚水,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種很懦弱的狀況。
在何司湛睡著之後,白楓將自己的手從何司湛手裏抽了出來。
“他的情況不太好。”白楓看向何以安,低聲說道。
在聽到白楓的話後,何以安這才將視線從何司湛的臉上移開,看向白楓,“能痊愈嗎?”
“需要時間,很長一段時間。”白楓說話間,將麵前的平板打開,手指在上邊點了幾下,隨即遞給了何以安,“看看。”
何以安 看著白楓遞過來的平板,有幾分不解。
白楓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水,“嚴重的心理創傷。”
何以安伸手接過平板,低頭看了起來。
白楓說道,“嚴重的心裏創傷表現,一開始發作的時的有可能表現為強雷的恐懼體驗謹慎性的運動性興奮,行為上也會有一定的盲目性,甚至是僵硬,整個人沒有一點精神,換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像行屍走肉一樣。”
可此時那麼平靜的坐在躺椅上,認真的一點一點用盡了自己所知道的詞彙描繪著何以晟 跟傅忻死亡時的狀況,就像是一個成年人一樣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