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十七八歲，十八九歲，情竇初開的時候。
房間的門被黃毛關上，當即氣氛就很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何司湛突然覺的捂在臉上的冰袋都有點燙手。
最後索性將冰袋拿了下來，隨意的擱置在了桌上。
不管安遠找他想要說什麼，是不是跟安靜有關，何司湛都覺得有的話得他自己主動開口。
“怎麼不敷著了？”安遠看何司湛將冰袋拿了下來，便出聲問了句。
何司湛抬眼看向安遠，抿了抿唇，輕聲道，“安遠哥，我有件事情……”
“阿湛。”安遠沒給何司湛把話說完的機會，出聲打斷了他。
何司湛微愣，抬眼看向安遠，等著他的下言。
安遠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也如何司湛那樣，坐的筆直。
臉上的表情難得的嚴肅又認真。
莫名的，何司湛就有點緊張。
生怕安遠突然開口說出來的話是他並不想聽的。
所以在等待的這幾秒鍾的時間裏，何司湛都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好在安遠開了口。
“阿湛，你跟靜靜好久不見了吧？”
何司湛在聽到安遠的話後，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有七八年了。”
“這七八年也沒聯係過吧？”
何司湛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的收緊了幾分，衝著安遠點了點頭。
安遠嗯了聲，“靜靜也沒提起過你。”
在聽到安遠的這句話的時候，何司湛猛的抬眸看向了安遠。
安遠將何司湛的反應盡收眼底，語氣上並沒有什麼變化，看著何司湛說道，“阿湛，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很多事情我不能保證我跟你能一樣的感同身受，但是大概的情況都是大同小異的。”
何司湛沒說，安靜的聽著安遠把話說完。
“靜靜在特殊學校的時候，認識了言程，他們的關係很好，就像當初你跟靜靜在一起玩的時候一樣，你知道靜靜很少會跟一個陌生的人親近，能讓她主動願意親近的人，都是她喜歡的人。”
聽到這的時候，何司湛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看著安遠，“安靜她……她喜歡言程？”
安遠答非所問，“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言程不辭而別，就連學校那邊都不知道言程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在言程離開的那段時間裏，靜靜好像又變了回去，連跟我在一起，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說到這的時候，安遠眼裏有些黯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何司湛看著，不由的跟著心就收緊了些。
“然……然後呢？”
“我也記不清過了多久，靜靜說，她不想留在特殊學校了，她想去醫院治療，不管有什麼問題，她都想要去解決。”
安遠將安靜經曆的事情一點一點的很詳細的都講給何司湛。
如今的安靜很正常，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上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是一個正常的人。
何司湛在聽完安遠的話後，整個人有些悶，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說了這麼多，何司湛還是沒有從安遠的話裏抓到重點。
尤其是十七八歲，十八九歲，情竇初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