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紀小的宮女歎息這些蝴蝶的命運,蕭巋看著滿地蝴蝶屍體,卻頭皮發麻。
小小的嬰兒剛出生就害了這麼多條命!
這個孩子誕生在不吉利的二月,又碰上了熒惑守心這樣的星象,然後蝴蝶紛紛橫屍宮苑。
在蕭巋眼裏,這些蝴蝶已然不再是蝴蝶,他看見了鐵血與烽煙。
他低著頭看著蝴蝶,久久不能回神,心裏亂得很。這個孩子不是凡人,怕是妖孽。
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蕭巋在聽到那獨特的腳步聲的時候這樣想。
果然,遠處隱隱走來一個人,模模糊糊地看不分明,隻看得出那人走得極快,像是乘風而行,不一會兒就到了蕭巋麵前。
“陛下。”
來人身穿灰色道袍,身形削瘦但目光矍鑠,看上去頗有幾分出世的風骨。他手裏拿著拂塵就向蕭巋行了大禮。蕭巋連忙扶起了他,“袁道長”,他指了指一地的屍體,“您怎麼看這熒惑守心?”
袁天罡也被這些蝴蝶嚇到了,半晌才朝著滿地的屍體告了哀,然後站定,“今日宮中可有陰人出生?”
袁天罡是有名的術士,傳聞他能上達天聽,占星卜卦最為拿手,因此很得蕭巋信任,經常跟著他研習星象。
因此聽他這麼說,蕭巋麵色複雜,望向了裏間那重重疊疊的黃色帷幔和帷幔後影影綽綽的人影,沉聲道,“皇後剛誕下了小公主。”
袁天罡拂塵一甩,“陛下讓貧道給小公主批個命吧。”
蕭巋猶豫片刻,便吩咐人告知皇後張氏一聲,然後領著袁天罡進了昭陽宮。
昭陽宮中,張皇後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女嬰,坐在蕭巋身側一言不發。
袁天罡端坐正中,闔眼凝神,四下裏一片死寂,連方才哭鬧的小公主都安安靜靜地睡在母後懷裏。
張皇後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偷偷打量蕭巋,他自進了屋連一眼都不曾看過他新出生的女兒,那張鐵青的臉活像是個煞神。
“小公主命格異數,生來不祥,亡國禍民,留不得。”
話音未落,張皇後也不管蕭巋是不是不高興便嗚嗚哭了起來,她是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道理,自然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好好的女兒,就“留不得”了呢?
蕭巋轉頭看著張皇後,眼裏閃過一絲猶豫,卻很快冷凍成冰,“把孩子交出來吧。”
“陛下開恩啊!”張皇後哭紅了眼睛,跪倒在蕭巋腳下,“陛下就是不憐惜她,也請憐惜臣妾,臣妾隻有這一個女兒啊!”
蕭巋對這個皇後很有幾分敬重,這些年來夫妻二人舉案齊眉從來沒有紅過眼,如今她不顧身份禮數跪倒在他麵前,他怎麼能不心軟?
可是,這個孩子是亡國禍民的妖孽,他閉了眼,隻恨這孩子投錯了胎,不該生成他的女兒。
袁天罡便坐在那裏默默閉目養神,不置一詞,仿佛眼前的一場鬧劇與他無關。
而一直在懷裏安睡的小嬰兒像是察覺到了危機,“哇哇”哭了起來,孩子的哭聲本是最聒噪的,何況蕭巋正是心神不寧的時候?
有些年紀小的宮女歎息這些蝴蝶的命運,蕭巋看著滿地蝴蝶屍體,卻頭皮發麻。
小小的嬰兒剛出生就害了這麼多條命!
這個孩子誕生在不吉利的二月,又碰上了熒惑守心這樣的星象,然後蝴蝶紛紛橫屍宮苑。
在蕭巋眼裏,這些蝴蝶已然不再是蝴蝶,他看見了鐵血與烽煙。
他低著頭看著蝴蝶,久久不能回神,心裏亂得很。這個孩子不是凡人,怕是妖孽。
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蕭巋在聽到那獨特的腳步聲的時候這樣想。
果然,遠處隱隱走來一個人,模模糊糊地看不分明,隻看得出那人走得極快,像是乘風而行,不一會兒就到了蕭巋麵前。
“陛下。”
來人身穿灰色道袍,身形削瘦但目光矍鑠,看上去頗有幾分出世的風骨。他手裏拿著拂塵就向蕭巋行了大禮。蕭巋連忙扶起了他,“袁道長”,他指了指一地的屍體,“您怎麼看這熒惑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