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連火宗執法隊的圍殺,他毫不猶豫地逃進了山林,利用凶獸來對付他們。
這一次程錦沒有逃,也逃不了,暗殺者與執法隊不同,他們受過嚴苛的訓練,都是生死搏殺中選出來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長途奔襲,追殺起人來就如同附骨之軀,甩也甩不掉。
程錦這一次隻能拚死一搏了,要說獲勝的幾率,還不到一成。
折子妍不知道,程錦讓他走,並不是怕她連累,而是要保住她的性命。
“讓我跪下,不可能,今天若我不死,必定斬你們主子的頭顱!”
程錦毫不猶豫地釋放出了影偶,手中微動,影偶化作一道黑影在他身邊徘徊。
沒有任何的預兆,程錦和黑衣人在同一時刻動了。
生死搏殺,容不得半點馬虎,黑衣人一上來就是最淩厲地殺招,七具戰偶以合圍之勢將程錦和影偶陷在中央,勢要形成一個必殺之局。
程錦早有預料,身形一退,重新進入山林之中。
因為他明白,在開闊地帶戰七個凝氣七層的控偶師,還是暗殺者,他一點勝算都沒有,唯有利用山林中複雜的地形來纏鬥,才有一成的勝算,也僅有一成而已。
越是危險的時刻,程錦越是冷靜,連心跳都控製在五十之下。
天空是藍色的,山林中卻是陰暗的,巨大的樹木參天而起,遮蔽了大半的陽光。
程錦小心地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中,這是紙輕在教給他的戰鬥技巧。
打得過的時候就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攻擊,打不過的時候就要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隱藏在爛泥裏,以各種卑鄙的手段纏鬥,廝殺,以博取一線生機。
當初聽到紙輕在的理論,程錦陷入了無比的震撼,究竟要有怎樣的危險環境,才能將一個女人鍛煉的果斷,冷靜,還有卑鄙。
紙輕在始終沒有告訴他過去的事情,但現在程錦無疑要感謝紙輕在的教導,以及沒有人性的對戰訓練。
噗嗤,一把細劍從程錦的側麵刺過來,速度之快,猶如一道白色的陽光落下。
程錦來不及躲閃,隻能手臂阻擋。細劍毫無意外地刺穿了他小臂骨。
他忍著劇烈的疼痛,腳下快速移動,再次躲藏進樹蔭的黑暗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閃過一名暗殺者的身後,暗殺者悶哼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發現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空洞,從空洞中甚至能夠看到自己的白色肋骨。
轟,屍體從岩石上墜落,其他暗殺者從他的身邊經過,追逐程錦的蹤影,連看都沒有看他一樣。
這就是暗殺者,他們沒有任何感情,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隊友的死亡,隻要能夠傷到目標,那也是被允許的。
轟!
在程錦的身後,一具戰偶突然出現,發出了淩厲無比的一拳,印在程錦的後背。
程錦整個後背就像是炸開了一般,衣服粉碎,裏麵一片血肉模糊。
先前連火宗執法隊的圍殺,他毫不猶豫地逃進了山林,利用凶獸來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