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沒想過出手幫程錦渡過劫難,可她入劫之後,發現雖然可以救得程錦一時的性命,但劫數並未消去,而是出現了諸多變化,引發了後麵更大的劫數,就連她也抵擋不住。
“我偏不信!”紙輕在貝齒輕合,咬著自己的嘴唇,鮮紅的唇上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又推算了千遍,一千種結局,皆是死局,沒有找到一絲生機。
“怎會如此?”紙輕在麵色煞白,一千種應對,一千種死局,幾乎耗盡了他的心力,可仍然沒有找到生機。
這時候屋外發出了一些響動,紙輕在收起心神,知道是程錦回來了。
程錦與紙輕在的屋子門戶相對。
從京府衙門回來,程錦發現紙輕在正在看他,索性走過來告知前往魍魎城的事。
紙輕在眼神複雜地看著程錦,看得程錦都有些發毛。
“有什麼事嗎?”最終,程錦忍不住,先開口問道。紙輕在是他身邊最重要,也是最信任的人,他自認為兩人之間可以無話不談。
良久,紙輕在終於歎息一聲,纖細的手指輕巧地解開了道袍的衣帶。
在程錦目瞪口呆之下,一件件衣衫仿佛絲綢拂過美玉一般從她的身上滑落。
很快,紙輕在完美無瑕的身軀毫無遮掩地出現在程錦的麵前。程錦有意地想回避,視線卻直勾勾地看著,無法挪開半分。
太完美了,美得令人窒息,人說天道有缺,程錦卻不知紙輕在缺在哪裏。
紙輕在在程錦的注視下,終於開口說道:“你懂得製偶,更懂得封印符文,我要你在我身上刻下符文,封入封棺中。”
“什嗎!”程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你身上的生機應該不再流失,用不著封印。而且封棺戰偶必須同木而成,方可封印,你是血肉之軀,我怎麼將你封印?”
“你如果信我,你就不要問,盡管封印。至於辦法,我也信你能辦得到。”
紙輕在不願多做解釋,有些事情,若說出來,程錦必會想方設法應對,又會增加很多變數,到時候更加不可控。
“辦法是有,可是我怎能夠封印你!”程錦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即便他被稱為殺人魔王,也依舊對紙輕在充滿了感情,這是他唯一的軟肋。
紙輕在破天荒地笑了起來,衝著程錦輕聲說道:“最近修煉有所感,日後有劫,必須封印方可躲過,你需將我時時佩戴在身,不能離開片刻。”
這是紙輕在第一次對程錦說謊,說起來,兩人之間生出的情愫,又何嚐不是一種劫數。
“好!”最終程錦答應。
他深吸一口氣,使自己慢慢平靜下來,拿出畫筆和材料,調製過後,在紙輕在的身上慢慢地畫出了一道道複雜的符文。
符文從頭到腳,一氣嗬成。途中程錦的心緒起伏不定,好幾次差點失敗,最後都被他穩住了。
功成,紙輕在衝他笑了一下,伸手一招,重新穿上道袍,化作一縷青煙,進入了封棺之中。
她也不是沒想過出手幫程錦渡過劫難,可她入劫之後,發現雖然可以救得程錦一時的性命,但劫數並未消去,而是出現了諸多變化,引發了後麵更大的劫數,就連她也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