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畜生懂得這裏的陣法,方才他不過是運氣而已。”紀家老者仍舊不甘心。
一位麵容蒼老,頭發枯黃的老嫗勸阻道:“讓他走下去,若是運氣,那麼接下來他就該死了,若不是運氣,那對我等有大用,你不能殺!”
“好吧。”老嫗的身份似乎極大,紀家老者最終選擇了妥協,讓程錦走下去,“但老夫依舊認為他隻是運氣。”
不遠處的程錦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向前一步跨了出去,而後回頭譏諷道:“這也是運氣?”
程錦每走對一步,紀家老者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不過越到後來,程錦的推演就越吃力,因為璿璣陣每走一步,後麵的選擇就會多一倍,如此疊加下去,選擇的數量也恐怖到了極點。
別看程錦走的時候,僅僅隻是前後左右四種選擇,實際上推演過程極為複雜,有好幾種選擇錯誤和正確的路線都重疊在一起,程錦隻能取可能性最大的一條。
時間慢慢推移,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程錦走到了涼亭的邊緣,眼看就要進入亭子內部。
這時候的陣法複雜到了極點,他已經不能快速地推算了,基本上每走一步,都要推演三天三夜。
紀家老者等得不耐煩,對旁邊的人說道:“這小畜生已經黔驢技窮,怕是不行了,殺了他一了百了,免得他在這裏拖延時間,戲弄我們。”
程錦毫不客氣地回道:“程某若不行,那麼你更不行,此陣,你們沒一個人能破!”
紀家老者被憋得不行,偏偏程錦說得是事實,以他半吊子的陣法見識,也隻能推斷出璿璣陣前十步的方向,到第十一步,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推演能力了。
沒辦法,程錦有老嫗保著,其他人也都想讓程錦破陣,紀家老者無奈,隻能留著他。
終於,在三個月之後,程錦一步跨出,走進了涼亭之內。
瞬間有一道印記融入到了他的眉心,這是陣法的控製符文,此時此刻,程錦擁有了涼亭外圍的璿璣大陣控製權。
老嫗見程錦走進了涼亭,頓時大喜,對他說道:“小友,幫老婆子將石台上的棋盤取來,老婆子可以讓你做家族的客卿長老。”
旁邊的修士震驚不已,老嫗的家族地位比紀家還要高,家族中有兩位地門修士坐鎮,整個京府沒有一個家族敢於招惹他們。
“你可考慮清楚了,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小畜生做你家族的客卿長老。”紀家老者急了,勸了起來。真要做了她家的客卿長老,那誰還能殺死者小畜生。
老嫗笑道:“他剛才不是說了麼,他是折家的客卿長老,到時候一查就知道了。現在這世道,懂陣法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
旁邊的幾人點了點頭,程錦破陣的一幕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好培養,或許能成為一個高手。
可程錦看了看石台上的棋盤,突然笑了:“我要是說不呢?”
“你們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畜生懂得這裏的陣法,方才他不過是運氣而已。”紀家老者仍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