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我們還沒過夠呢，我還有靈藥替你續命，讓你的命變得很長很長。”程錦吻著她的臉龐，第一次留下了淚水，既是痛苦，又是無助。
“不要浪費靈藥了，你自己清楚，一萬年的靈藥已經沒用了，兩萬年的靈藥又能堅持多久？”
“兩萬年不行，我還有三萬年的，三萬年不行，我還有五萬年的。”
程錦不甘心，他一定會幫紙輕在尋到更高年份的靈藥。
“要是五萬年還不行，我就拿修士的金丹幫你續命，金丹再不行，我就拿地門修士的元嬰替你續命。”
紙輕在聽到程錦的所作所為，頓時慌了。偶界之中，少有人敢奪人金丹元嬰，來補充性命，那是因為這樣一來會沾染上大因果。
在數萬年的時間裏，不是沒有人這樣做過，但最後成為魔修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千萬不要，答應我，千萬不要走入魔修之道。修道本來不易，乃逆天之事，需度無量量劫，你若成為魔修，必會萬劫加身。”
“好，答應你，不做魔修！”程錦微微笑著，心中卻思索著，如果能讓紙輕在活下去，就算是無量量劫，他也會拚了命熬過去。
紙輕在這才安心了些，靠在程錦的懷裏，悠悠說道：“我是陪不了你多久了，等我死後，你把折子妍那丫頭找回來吧，有機會的話，把無盡海中的那個姑娘也找回來……”
“讓她們兩個陪著你，應該能抵消你對我的思念了吧。嫉妒呢，活著的時候想讓你把兩個姑娘都收了，現在快要死了，卻開始嫉妒了……”
“不是嫉妒你跟她們在一起，而是嫉妒沒有我的時候，你有了她們，會不會忘了我。”
噗嗤，說到這，紙輕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我是不是越來越像凡間流傳的妒婦了，既怕你忘了我，又不忍心你難過，前後矛盾。”
“不矛盾，矛盾什麼，別說傻話了，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程錦安慰紙輕在，說什麼也笑不起來。
“遺憾的是，與你雙修了半年有餘，好多次被你折騰，怎麼就沒有像其他道侶那樣懷上孩子呢？”
紙輕在遺憾，她在神醫穀的時候就聽那些婦人說了很多雙修的事，知道陰陽調和而生太極，可她按照那些婦人說的參修陰陽，至今沒有效果。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是呢，真希望會有，你也要努力，爭取能在死前為你誕下一子，給你留下個念想。”
紙輕在搖頭歎息，按照她現在的狀況，恐怕撐不了那麼久了，就算懷上，也沒機會生下來了。
“會的，一定會的！”程錦連連說道。
哢哢哢，密室的門打開，賈子明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
程錦讓他打聽三萬年以上靈藥的事情，他有眉目了，可這個眉目並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事，說吧。”程錦沒有回頭，徑直問道。
“江府城中，出現了一株十萬年的靈藥！”
“不值得，我們還沒過夠呢，我還有靈藥替你續命，讓你的命變得很長很長。”程錦吻著她的臉龐，第一次留下了淚水，既是痛苦，又是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