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火焰回到了程錦手中,程錦握緊拳頭,掌心中的天華朱炎熄滅,一縷青煙從他的指縫中冒出,“我把羅祭的人頭帶給你,是希望你能結束這段仇恨,而不是開始。”
“不可能,他們殺了我全家,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大伯,還有二叔三叔,弟弟,祖父……上百號人啊,漠州大族夜家就在一夜之間隻剩下我一人,化作是你,你能放下麼?”
“我沒有親人,唯一算是我親人的,隻有我兩個師傅罷,還有我的兩個師姐!如今四個人,隻剩下一個,還因為靈魂受了重創,這輩子再難寸進,這個仇,我放不下。”
夜歌一愣,眼中的血色頓時消退不少,本以為程錦會勸她,怎料程錦卻也讚同她的觀點。
“明明自己都放不下,還要別人放下,你的理由真沒有說服力。”
“我恩怨分明,誰欠我血債,我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來,隻是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因為仇恨而迷失自我,如果你想要報仇,我會幫你,但你要答應我,忘記這段仇恨。”
“哪裏會那麼容易。”夜歌搖了搖頭,低頭,琴聲響起,肅殺的琴聲中,盡是殺人的場景。
望著夜歌的執著,程錦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兩人陷入了沉默……
竹筏在風雪中前進,金陵關的城樓遙遙在望,金色的瓦片在綿綿大雪中熠熠生輝,這是一座巍峨的城牆,仿佛一座大山,被人從中間鏤空,鑲嵌上了各種珠寶,在千裏之外都能看到城樓上明珠發出的光芒,然而,這座城樓,被血洗了一遍!
城樓下,生鏽的鐵門緊閉著,鐵門上還有從城樓滴落下來的鮮血,鮮血毫不留情的將雪也染成了紅色,夜歌看到這一幕,衝著程錦說道:“你就是一個修羅神,一城的人都死了。”
對於夜歌的話,程錦絲毫不以為意,雙腳踩在竹筏的雪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來到竹筏前頭,從懷中掏出一枚菱形的鑰匙,塞在鐵門的鑰匙孔裏。
哢一聲,鎖開了,緊接著鐵門發出了一陣金屬的摩擦聲,漸漸為程錦打開了繼續前進的道路。
望著自己沾染上血液的雙手,隻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擦了擦,愣是說道:“對於阻擋我去路的人來說,我就是修羅神。”
竹篙撐再城樓下的牆壁上,竹筏在水中遊蕩,順著風雪,漸漸遠去,下一關……
自從三名長老以及羅祭的死亡之後,程錦與夜歌兩人一路之上順利了許多,一座座城樓在他們麵前敞開,沒有遇到一絲阻礙,即使有三兩個骷髏教的暗子,也死在了程錦的劍下。
轉眼已是開春時節,白鹿河兩岸的積雪開始融化,雪水順著山澗往下流入河中,一路上咕嚕嚕的流水聲,令人心曠神怡。竹筏前頭,夜歌安逸的坐著,幾個月時間過去,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這個肚子隻像三個月一般大小。
朱紅色的火焰回到了程錦手中,程錦握緊拳頭,掌心中的天華朱炎熄滅,一縷青煙從他的指縫中冒出,“我把羅祭的人頭帶給你,是希望你能結束這段仇恨,而不是開始。”
“不可能,他們殺了我全家,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大伯,還有二叔三叔,弟弟,祖父……上百號人啊,漠州大族夜家就在一夜之間隻剩下我一人,化作是你,你能放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