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我們還不夠熟悉,總是叫不慣你的名字。”落雲曦有些懊惱,以前見麵都是用‘你’來稱呼他,突然要叫他名字,真的不太習慣。
不熟悉?
楚弱南略略蹙眉,隨後在落雲曦耳邊問道:“那該如何,才能讓你熟悉我?”
一愣,落雲曦回頭看楚弱南,卻不巧一轉頭,嘴唇貼上了的嘴楚弱南唇,一時間尷尬爬滿心頭。
而楚弱南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說他們不熟,那麼就先熟悉熟悉,一親芳澤。
於是,楚弱南抬手勾住落雲曦的頭,然後慢慢閉上眼睛,有些笨拙的挑開她的貝齒。
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落雲曦有些不知所措,若不是楚弱南按著她的頭,她隻怕早就跳起來驚叫了。
隨著楚弱南動作溫柔的緩慢試探,她也漸漸有了一點點反應,隻是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的心裏一陣接著一陣發麻。
兩人的氣息漸漸 變得紊亂,楚弱南的吻也越來越熱烈,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落雲曦欲迎還拒的模樣,更是讓他動情不已。
隻是,這麼下去,對落雲曦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加上他們身上的情蠱,他怕再繼續下去,他會控製不住自己,所以隻能懸崖勒馬。
溫柔綿長的吻,讓楚弱南險些淪陷,若非他足夠理智,隻怕此時此刻已經做了傷害落雲曦的事情。
為此,他有些自責,喘著粗氣,與落雲曦的額頭相抵。
許久也不曾說話,直到兩人的氣息都恢複了正常,楚弱南才輕輕將落雲曦擁在懷中,用有些沙啞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現在,我們算熟悉了嗎?”
落雲曦眉頭輕蹙,撅起嘴,想了想又不說話了。
熟悉也好,不熟悉也好,此生,他們兩個定然是不可能會分開了。
她沒想到的是,當初隻是想利用他,現在卻讓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且在自己的身上為他種下情蠱。
她發現,或許這一生,她都離不開他了。
或者說,這一生,他們都離不開彼此了。
另外一片小山坳裏,季如霜手捂著胸口,她一再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把情蠱種到季如夜身上?
看著季如夜如大山一般岑靜,默不作聲的坐在輪椅上,看著對麵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想隻是單純的坐著發呆。
季如霜心中如萬蟻噬心,焦躁不已,時不時的深呼吸,時不時的歎氣。
最後,她還是沒有把情蠱種在季如夜身上,因為不敢。
縱使她對季如夜再怎麼喜歡,在外人眼中,他們就是兄妹,若是她把情蠱種在他身上了,那麼世人異樣的目光會把他淹死。
她喜歡他,所以不忍心讓他被世人詬病,更不希望自己的自私,而令父母蒙羞,令本就搖搖欲墜的定北侯府從此抬不起頭來。
所以,她終於放下了手,閉上眼睛,與季如夜一起感受著黑夜的岑靜與落寞。
在西陌城裏又住了幾天之後,他們便打算打道回京,後日出發,臨走前,楚弱南召集了遠在西楚城的荀玉跟風雄衛一起到西陌城,算是籠絡他們。
而對於荀玉白延一眾,卻覺得是在為他們踐行,畢竟此去上京城千裏迢迢,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麵了。
臨行的前一天,白延特地為他們找來了幾匹從大月來的寶馬,為了試試馬是不是寶馬,楚弱南特地在郊外的一處空曠的草地上設了帳篷,在這裏即玩了,也把正事給辦了。
中午就在帳篷中吃了一頓踐行飯,飯後,眾人各自騎馬在廣闊的草地上奔跑,一來盡興,二來試試馬性子,以防馬兒野心未訓途中出什麼事故。
季如霜跟落雲曦兩個一人騎一匹馬走在後麵慢悠悠的,跟白延風雄衛他們不能比,他們可都是戍邊的猛將,馬上功夫自然比她們兩個小女子要好。
還好白夫人因為懷孕不能騎馬,有沒上馬的,她們也就不怕別人說她們騎馬技術差了。
隻是,季如霜的馬兒似乎比較焦躁,一直噴嗤個不停,而且看眼神也似乎比較慌亂,走得慢時,它更是會嘶嘶叫兩聲。
隻可惜,落雲曦跟季如霜兩個都不知道馬兒的脾性,後麵帳篷越來越遠,前麵奔跑的人也越來越遠,她們兩個渾然不知,危險正在靠近。
就在兩人爭執誰的馬兒脖子上的毛發更柔順時,季如霜騎的馬突然大發狂性,高高抬起兩隻前腿,嘶吼一聲之後,便開始朝前瘋狂的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