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笑得張揚,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毛爺爺,塞給了酒保。“呐,這是酒錢,剩下是給你的小費。”
酒保一愣,笑得合不攏嘴,“三少,是您結婚,按理說應該是我給您紅包才是啊。”
明樓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了,誰給不是給呢?小爺我又不差錢。”
說話間,鄒懷瑾就走了過來。
那酒保一看明樓有朋友來了,立刻離開。
“怎麼樣?喝兩杯?”明樓說著,就往酒杯裏倒滿了金黃色的液體。
雖然是問鄒懷瑾要不要一起喝酒,卻並沒有讓酒保拿酒杯過來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鄒懷瑾是不會喝酒吧裏的酒,所以剛才的話也隻是客氣一下罷了。
“好。”
明樓正在倒酒的手一頓,驚訝的看著鄒懷瑾,以為剛剛是他聽錯了。
“你說什麼?我剛才好像幻聽了。”
鄒懷瑾沒有重複他剛才說的話,一把奪過了明樓手上的酒瓶,仰頭就喝了起來。
明樓更是震驚了,鄒懷瑾是多麼優雅的一個人啊,可是他剛剛卻是一點也不優雅,甚至是有些粗魯。
明樓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鄒懷瑾一口氣喝完剩下的酒,也不攔著。
“說吧,怎麼了?怎麼好好的想起找我喝酒來了。”
鄒懷瑾沒有重複他剛才說的話,一把奪過了明樓手上的酒瓶,仰頭就喝了起來。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明樓又一臉八卦的看著鄒懷瑾,問道:“還是說明亭又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
明樓說著,自己就慢悠悠地喝起了酒來,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鄒懷瑾心情不怎麼樣,所以不要妄想從他嘴裏知道半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很顯然的,鄒懷瑾是半點麵子都不打算給明樓的,他隻是淡淡的看了眼明樓之後,就緩聲說道: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喝酒了。”他晃了晃手上幾乎空了的酒瓶,繼續道:“剛才看你喝過了,覺著應該沒有問題。”
明樓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才緩緩地抬手,覆上鄒懷瑾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就突然轉了性子?難道今天早上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想起大淩晨的陸老爺子就拉著他去了早市,明樓又搖了搖頭,低喃道:“不可能啊,我早上明明看見太陽是打東邊升起來的。”
鄒懷瑾沒有解釋,隻是淡淡的看著明樓,又拿了一瓶酒,放在他麵前,才緩聲道:
“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問問你。”頓了下,他又補充道:“跟明亭有關。”
明樓會意的幫他打開了酒瓶,然後放在鄒懷瑾的麵前,才問道:“什麼事?”
鄒懷瑾抿了抿唇,似乎是很難以啟齒,又或者說,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明樓說這件事情。
有輕微自閉症的他,在很多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
明樓眉頭微挑,心說:竟然還會遇到讓鄒懷瑾覺得為難的事情?實在是難得。
見鄒懷瑾那為難的模樣,明樓也不著急,喝著酒,慢慢等著。他要是想說的話,自然是會說的,要是不想說,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見得會說。
明樓笑得張揚,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毛爺爺,塞給了酒保。“呐,這是酒錢,剩下是給你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