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陳亦可,好一會,才輕聲說道:“謝謝你。”
剛剛喝了水,他的聲音已經不如初醒時候的沙啞難聽。
“沒事,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頓了下,陳亦可又說:“如果你能走的話,就盡快離開吧,你身上的傷沒有那麼簡單,我不想惹禍上身。”
幫他是一回事,趕他走是另一回事,這是兩件互不相幹的事情。
男人愣了下,也就相信了她真的不過就隻是偶然才救了他,而不是別有用心。
“謝謝,我會盡快離開的。”
他倒也說話算話,陳亦可從小意思回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在茶幾上留下了一遝錢,還有一張字條。
“謝謝美女這幾天的照顧,另外,未經許可就拿了你抽屜裏的硬幣打了個電話,特此留下賠償金。——顧西城。”
陳亦可氣急,那枚硬幣是她高中時候喜歡的那個學長送的,一直都舍不得花,沒想到他一個陌生人倒是半點都不客氣!
不過在看見那一遝紅色毛爺爺的時候,陸浣思又不是那麼氣了。
那個高中時候的學長早就已經結婚了,而她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其實也不過就隻是在懷念一份過往而已,並不是真的還愛著,此時看著手上的錢,覺得,或許上天就是故意讓這個男人出現,好讓她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也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便是這個意思了。
“顧西城……”陳亦可輕聲念了一遍紙條上的名字,低喃道:“還挺好聽。”
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是一抹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的笑意。
“西城,西城……”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顧西城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她的心房。
又一次,顧西城匆匆忙忙的闖進了小意思,躲進了廚房裏,嚇壞了正在洗水果吃的陳亦可。
“咦,是你!”顧西城慌張的看了一眼門外,急切的說道:“幫幫我,再幫我一次。”
不多時,就聽見外麵有人在喊,“到那邊去找找,我就不信人會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陳亦可眉頭微挑,指著那剛到,還沒通上電的冰櫃,說道:“要不你進去躲躲?”
第二次的會麵來的那麼猝不及防,猶如那個人闖進她內心的時候,一樣的猝不及防。
陳亦可見他已經藏好了,才端著洗好的葡萄走來出去,外麵那帶頭的人見老板娘是陳亦可,知道是個惹不起的主,忙道了歉,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謝謝,我真的沒想你竟然還會幫我。”
見那些人都走了,顧西城才走了出去,在陳亦可的對麵坐下。
“你可以走了,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顧西城笑了,說道:“你第一次幫了我之後,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你不想惹禍上身,讓我趕緊走,這是你第二次幫我,怎麼還是這麼說?”
陳亦可眉頭微挑,看著他,“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嗎?”
顧西城笑著要搖頭,說道:“不不不,我隻是在想,我要怎麼報答我的救命恩人才好,要不……”他突然探身,湊到陳亦可的麵前,低聲說道:“以身相許如何?”
男人看著陳亦可,好一會,才輕聲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