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努努嘴,卻還是掏出了鋼筆,在明沂剛拿來的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拿過文件,明沂才又說道:“還有,不要再讓懷瑾跟著你瞎鬧了,你自己出事了不要緊,難道你還想拉懷瑾下水嗎?”
“明樓,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當年的事情不要再讓它發生一次,那時候懷瑾沒有獨自承擔的能力,但現在不一樣了,你要好好考慮清楚。”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那從前的畫麵一幕幕跳躍而過,也讓明樓收起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我知道了哥,我會的。”抿了抿唇,解釋道:“這次事情我不是找懷瑾做的,而是另外找的人,懷瑾現在快要變成我的姐夫了,我不會讓他陷入任何危險裏。”
明沂還想說什麼,可看到明樓眼底那抹沒掩飾好的懊悔時,終是不忍的,將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自己清楚就好,我走了。”
看著那微微搖晃的門,明樓的臉色也跟著沉了幾分。
當年,當年,以前人們總說當年是一個美好的詞彙,可如今看來,卻並不見得,至少明樓記憶裏的當年就不是一個美好的記憶。
鄒懷瑾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見明樓站在落地窗前,麵露愁容的模樣,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那人不是一直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嗎?怎麼好端端的就傷感起來了?
“明樓。”
聽見有人喊他,明樓才緩緩轉身,就看見鄒懷瑾站在他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眼角的餘光看見那玻璃門是停住的,挑眉問道:“不敲門嗎?”
“我敲了,是你沒聽見。”
明樓拍打了一下鄒懷瑾的肩膀,說道:“跟你開玩笑呢,你那麼當真做什麼。”
說著,就走向了會客區的沙發坐下,才問道:“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鄒懷瑾指了指茶幾上的電腦,“你要的東西已經好了。”
明樓猶豫了下,想起剛才明沂說的話,抿了抿唇,對鄒懷瑾說道:“懷瑾,以後這種事情你就不要自己做了,讓底下的人去了就好了。”
他緩緩抬頭看著鄒懷瑾,繼續道:“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做這種事情嗎,以後都不讓你做了。”
鄒懷瑾沒說話,隻是微微蹙眉看著明樓,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除了我,你還能找到比我技術更好的人?
明樓笑著擺手,說道:“怎麼可能,你的技術是國內一流的,想找個比你厲害的人哪有那麼容易。”
“你現在不是已經在籌備跟明亭的婚禮了嗎,這些小事就讓其他人去吧,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鄒懷瑾覺得今天的明樓實在是奇怪得很,問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說的是——又!
明樓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這不是想讓你給我唯一的姐姐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嗎,好心當成驢肝肺。”
見明樓又恢複到一貫的模樣,鄒懷瑾也就不是那麼在意了,緩聲道:
明樓努努嘴,卻還是掏出了鋼筆,在明沂剛拿來的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拿過文件,明沂才又說道:“還有,不要再讓懷瑾跟著你瞎鬧了,你自己出事了不要緊,難道你還想拉懷瑾下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