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我去過很多次,倒是輕車熟路。進了屋門,就有些觸景生情,我忍了幾下才把眼淚忍住,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同學的父母氣色都不好,卻還是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削水果上了茶之後,就把同學寄給自己的幾封信攤在茶幾上,讓我倆看。
信都是用很普通的白色A4紙寫的,果然張張都是空白,隻在信的右下角,分別寫著幾個數字。數字寫得很小,要不是紙上空白一片,估計也很難注意到。
我看了幾封信,每張右下角的數字都不同,分別是0998、0999、1000,看著倒像是編號。除了這幾個數字和紙張裝在信封裏疊出的折痕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線索。
我一邊盯著這些數字,一邊在心裏犯嘀咕,這些要是編號的話,難道說我這個同學寄出了一千封信?那其他的信哪兒去了?是寄向別處了?這一千封信可不是小數目啊。
想著我就去瞅秦一恒,想看看他那邊有什麼發現。秦一恒也是把幾封信反過來調過去看了半天,然後衝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同學的父母一直在旁邊焦急地看著我倆,見秦一恒搖頭,也是很失望。同學他媽當即就哭了出來,哭得我心裏泛酸。大老遠跑來,沒幫上什麼忙,我實在是有些不落忍。於是我就問秦一恒,會不會是我同學提前把信紙編好了編號,然後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寫到幾號算幾號,最後把所有的信紙都寄了出去。結果可能是什麼原因,其他的信出了差池,並沒有按時到達,或是幹脆遺失了,所以才會隻收到了這幾封空白的信?
秦一恒聽了就搖頭,說:“這個雖然理論上是成立的,但細想一下,一千封信是不可能依照順序遺失的。即便是遺失,也應該是隨機性的,到頭來收到的信,總會有其他編號。而這幾封是連號的,又都是空白。所以很有可能當初我這個同學就是寄出了這三封信給自己,而其他的信紙,可能是之前寄信用掉了。也可能這些編號就是無意義的,你同學就是隨機選了一千張紙,無聊寫了編號,然後用的時候直接從上麵拿了這三張。你想啊,假如編號是從0001開始寫起的,寫著最後幾張編號的紙,肯定是在一摞紙的最上頭。”
聽秦一恒這麼一分析,倒覺得在理。我就問我同學的父母有沒有找到其他類似寫有編號的紙張。結果他們同時搖頭,告訴我說他們已經把我同學的遺物好好地收拾了,又細細地查看過幾遍,沒有任何發現。
這下我就更奇怪了,難道是我們想多了?還是其他的紙真的已經寄出去了?一千張啊,比絕大部分的書都厚得多,這得包含多大的信息量啊。我琢磨不過來,扭過頭看秦一恒,他正在低著頭思考什麼。半晌,他說要去我同學自殺的臥室看看,希望其他人不要打擾。我同學的父母還以為秦一恒有了發現,當即臉色都變得很緊張,趕緊點頭,把秦一恒引到了我同學臥室門前,就又都退回了客廳裏。
他家我去過很多次,倒是輕車熟路。進了屋門,就有些觸景生情,我忍了幾下才把眼淚忍住,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同學的父母氣色都不好,卻還是熱情地接待了我們,削水果上了茶之後,就把同學寄給自己的幾封信攤在茶幾上,讓我倆看。
信都是用很普通的白色A4紙寫的,果然張張都是空白,隻在信的右下角,分別寫著幾個數字。數字寫得很小,要不是紙上空白一片,估計也很難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