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雖然我自認為膽子不小,可這主動去見鬼的事,我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啊。況且,秦一恒也不在我身邊。我在原地運了半天氣,也隻是把手腕上的銅錢摘下來含在了嘴裏,沒敢貓下腰向後看。給自己打了半天氣,一直安慰自己這隻是秦一恒的玩笑。最後才勉強地把頭低了下去,眼睛卻沒睜開。
幸好這條路上往返的車輛不少,偶爾聽見汽車駛過的聲音還能給我一些慰藉,也算是幫我壯膽了。我平複了一下心跳,覺得沒那麼害怕了,就趁著一輛車正好駛過的功夫,把眼睛睜開看了一眼。
後麵的街依然空曠,我的心放回了肚子裏。正當我準備在電話裏跟秦一恒說結果的時候,我忽然瞄見自己的影子似乎有點怪,好像比我本人長了很多,甚至長得有些離譜。雖然因為距離或者角度的原因,人在光源照射下的影子是會放大或者拉長的,可是我因為害怕,特地站在一盞路燈下麵做的實驗。路燈雖然昏黃,嚴格說來是在我斜上方,這樣的話,我的影子應該要更短一些才對啊。可是這影子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琢磨,我差點窒息。我使勁地深呼吸了幾大口,才控製著沒讓自己坐在地上。我抬起頭想看看是不是路燈上麵有什麼擋住光源的阻礙,碰巧跟我的影子重合到了一起,可是當我抬起頭,我餘光裏就瞟見了我肩膀上似乎落著什麼東西,等我細瞅了一眼,整個人瞬間木了。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肩膀上,站著一雙腳。
我沒有勇氣再往上看了,我不知道這究竟隻是單純的一雙腳,還是我肩膀上幹脆就站了一個人。我哆哆嗦嗦地想拿起電話告訴秦一恒,可是又顧忌著抬胳膊會碰到那雙腳,一時間整個人就傻在那裏。
半天,我才大叫了出來,也不管電話在沒在耳邊上,我衝著電話大喊:“秦一恒我真他媽撞鬼了!”
這麼一喊,我嘴裏的銅錢就掉了出去,我依舊不敢動彈,看見銅錢滾到了路邊上,我也沒敢去撿。也正是這麼一低頭看銅錢的時候,我餘光裏又瞟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出奇的是,影子竟然恢複了正常。難不成是我剛才太緊張出現幻覺了?於是我又壯著膽子往上瞄了一眼,肩膀上的腳和腿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剛才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中,現在看見影子和腿腳都沒了,我一屁股就癱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秦一恒趕過來我才勉強能站起來。
秦一恒是背著包來的,我知道裏麵都是平日裏他驅邪測凶的物件。這下總算是有了安全感,我才開口問秦一恒怎麼我好端端地就撞鬼了。秦一恒沒直接接話,而是先把地上的銅錢撿了起來,幫我綁到了手腕上,才問我剛才究竟看見了什麼。
說實話,雖然我自認為膽子不小,可這主動去見鬼的事,我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啊。況且,秦一恒也不在我身邊。我在原地運了半天氣,也隻是把手腕上的銅錢摘下來含在了嘴裏,沒敢貓下腰向後看。給自己打了半天氣,一直安慰自己這隻是秦一恒的玩笑。最後才勉強地把頭低了下去,眼睛卻沒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