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承想他卻一臉的失落,說:“問題所在?問題所在是悶蟾死了!”
這下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我本以為,這悶蟾就是一次性使用的。合著還是循環使用的?那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我問秦一恒,那你把悶蟾插到釘子上是怎麼回事啊?
他經我一提醒,才像是如夢方醒。告訴我,他隻是用血的煞氣試著衝了一下檻釘,想看看是不是因為檻釘的緣故,衝死了悶蟾。沒想到卻引來了大風。
說到這兒,秦一恒忽然就湊了過來,貼著我耳朵邊說:“最重要的是,剛才我查看了一遍,發現釘得最淺的那一根檻釘不見了!”
他這神神秘秘的樣子的確是有點故弄玄虛,我起初還以為他是想跟我開玩笑。在我看來,既然是釘得最淺的,那它一定就最容易鬆動。保不齊,是誰偶然碰了一下就脫落了,或是見到了很好奇拔出來拿走了。這都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於是我把我的推論跟秦一恒說了,他卻連說了兩個“不”,告訴我,除了那一根釘子之外,所有的釘子都被人用貓糧蓋住了。這顯然不會是巧合。他有一個猜測,按照檻釘的用法來看,是要依次用最淺的那一根釘子去戳牲畜的,所以,他懷疑那根釘子被誰拿走,去戳什麼東西了。
秦一恒的猜測嚇了我一跳,因為我本能的就把這個人跟張凡聯係到了一起。現在我的腦袋已經完全亂了,左右望了一下,心說不就他媽的是條路嗎?至於弄得這麼複雜嗎?
我問秦一恒,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張凡,倘若是他的話,我們怎麼把張凡找回來,因為這才是擺在麵前最大的問題。
秦一恒想了想,沒做任何回答。反而問我,你確定張凡一路來都沒有任何反常嗎?
他這麼問,顯然還是在懷疑張凡。其實說實話,我跟張凡晚上來這條路的時候,他的確有一些不對勁。但並不像是傳說中的鬼上身一類,因為他的神情很正常,跟我平日裏見到的他沒什麼區別。然而他最後的不告而別也真是太詭異了。
我想跟秦一恒探討一下,還沒等張嘴,我忽然就又聽見了一聲特別真切的“哎”,跟我之前聽到的一模一樣。
我立刻順著聲音去看,什麼都沒找到。秦一恒也在四下打量,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一看他這表情我心都涼了,都不用問他了,這時候我也看見了,大批的貓又開始陸陸續續地往這條路上來了。見貓來了,我反而鎮定下來。因為我上次已經見過一次了,並沒有什麼危險。反而我很好奇,這些貓到底會不會吃那些貓糧?
看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貓嘴裏都是叼著小貓的。占著嘴呢,是吃不了東西的。而且,這些貓根本就沒靠近貓糧,還是照舊,先是聚堆兒,然後又在牆邊圍觀,看架勢,又是去盯著釘子去的。
我拍了下秦一恒,示意他這就是我那天看見的景象了。他顯然也是很吃驚,半天沒動地方,反而把我往後拉了一下,對我低著聲說:“這太怪了,這些貓都是來求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