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一恒下來,我又確認了一下張凡是否有什麼外傷之類的。得到否定的答複。

我的心是徹底放了下來。

這一夜是真夠驚魂的了。我幹脆坐了下來。問秦一恒:一會兒是回去睡覺,還是先找到你爺爺把事解決了?

他還有些不爽,說,我爺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再者說,都說好要保密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見這樣也隻好先回去休息了。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秦一恒剛才的一腳,弄的渾身都是土,而且還沾了不少山上草叢裏的草籽。

等到拍幹淨了,我倆準備打道回府。

誰知剛要動身,就聽見張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很慘烈的啊了一聲,接著道,他們回來了!

我倆同時下意識的看了看畫室的窗戶,頓時暗叫不好,這聲音是房頂上傳來的!

張凡醒了按理說是好事,可我倆不清楚張凡的昏迷是不是老爺子刻意安排的。生怕這是破了老爺子做的什麼局。

愣了好幾秒,見四周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這才接話問張凡,你說什麼回來了?

張凡沒回答,隻是咦咦啊啊的叫個不停。跟身上哪兒疼似的。

我隻好大聲又問,你現在什麼狀況!?

房頂上的叫聲更大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張凡的回答。

我有些著急,趕忙要秦一恒再上去看看。轉過頭見他卻是一臉嚴肅,目光直直的盯著畫室的窗戶。

我跟著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就啊了一聲。

隻見畫室裏頭,這時候突然有了一個很小的亮光。亮光搖搖晃晃,擺來擺去的,跟傳說中的鬼火似的。

這他媽什麼東西?我後退了一步,問,這是鬼火嗎?

秦一恒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東西似乎弄的張凡很疼。咱們不要靠近。

說不能靠近,我額頭的冷汗又開始下來了。

張凡的叫聲已然跟殺豬沒啥區別了,眼看著他受罪,我這於心真是不落忍。

而且我又發現了一個更棘手的問題。張凡的慘叫在夜裏顯得特別的淒厲,恐怕很快會引來保安什麼的。

我趕忙試著安穩了幾句張凡,叫他挺住,一會兒就有人來救他了。也不知道他這時候還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

現在想瞞也瞞不住了,秦一恒立刻給他爺爺打了電話。不知道電話裏老爺子說了什麼,反正秦一恒嗯嗯啊啊了幾句就掛了。

之後就要我在這裏等著,他去接應一下老爺子。留給我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走之後我是深感淒涼啊,深更半夜守著一個嗷嗷直叫的人。怎麼著人也好受不了。

度分如年的等了一陣子,有幾個手電筒的亮光朝著這邊來了。我才算是見到了曙光。

可這曙光越來越近,我一下子又陷入了絕望。

來的人竟然不是秦一恒,還真把保安招來了!

我腦袋一下就僵住了,根本琢磨不出如何應對盤問。

沒成想保安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竟然沒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反而告訴我快去校門口,有人在等我。

我很不解,我猜測找我的人八成是秦一恒。可我沒弄明白,為何他沒把老爺子帶來。

一路上我很忐忑,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眼見著秦一恒的身影就立在路燈底下,同時身邊還有一些人。應該就是老爺子那一行人。

又走進了一些,我發現,這些人似乎圍著什麼東西。一個個都在低著頭看。

等到我終於走到了人邊上,一看就徹底懵了。

秦一恒的爺爺不知道受了什麼傷,這時候已經躺在了地上,雙眼緊閉著,似乎已經昏迷了。

而且臉上之前畫的圖案已經花了,像是被誰用棍子來了一下,腮幫子都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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