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跟秦一恒走到一棵樹的底下,樹下這時候已經堆了很多小石子。把樹圍了一圈。
猛一看有點像是城市裏道邊栽種的景觀樹的感覺。
秦一恒說,江爍你麵對著樹,站在石子的裏麵。一會兒我叫你一聲,你就從地上撿一顆石子,朝你的身後扔過去。越使勁兒越好。
我說,那我砸到你怎們辦?
秦一恒笑了一下道,那就算你本事了。
說著他把我往樹前推了推,我隻好跟麵壁思過一樣的跟樹幹隻離了一個鼻尖的距離。
我試著蹲下去撿了一顆石子,姿勢挺累人。心說這要是一會兒要扔的多了,還真是個體力活。
站起身等秦一恒發號施令。
他那邊不知道在忙活什麼,我也不敢回頭看。
現在我倆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一種方術,我可不敢掉以輕心。
等了大概五六分鍾,卻不見秦一恒叫我。
我幹脆用頭頂著樹幹省省力氣。又等了五六分鍾,他還是沒動靜。
而且我細心聽了一下,甚至都聽不見他有任何活動了。
我有些擔心,他體力透支暈倒了。畢竟我倆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本身就是心力交瘁。
我輕輕的喊了一聲秦一恒,他沒應。
身後還是一片沉寂。
我悄悄的側過臉,用餘光看了看。黑漆漆的,也沒見他人影。
為了保險起見,我幹脆轉過頭去。一看之下,我很茫然。
秦一恒居然不見了。
等我再定神瞅了瞅四周,我開始暗叫不好。
因為我忽然發現秦一恒的外套,正端端正正的掛在我身後不遠處的樹杈上。
一眼就能瞧到,很顯眼。
夜晚的山裏還是很涼的,不穿外套的話很容易會感冒。
我心說他怎麼把衣服脫了?難道是上樹了?可樹上還是沒見人。
我不敢離開這棵樹,隻能大聲喊秦一恒的名字。
喊了兩聲,我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起初一時半會兒我還沒想出來是什麼原因,隻是感覺有些異樣。
等我反應了一下我忽然察覺到,媽的這個山裏怎麼有這麼大的回音啊!
相信很多喜歡遊山玩水的人應該清楚,這山上是鐵定會有回音的,尤其是在那些山穀地區。
然而我所在的位置,雖說是在山穀裏。可周圍是樹林,按理說是會把聲波瓦解掉的。
可我聽到的,卻是一聲接著一聲很清楚的回音。
我懷疑是我太累了開始產生幻覺了?之前一直也沒發現有這麼重的回音啊!
又大叫了一聲秦一恒,算是既找他又做實驗,一舉兩得。
這次細聽之下,我被嚇了一跳,這回音怎麼不像是我的聲音啊!
我警惕的望向四周,除了黑暗,什麼都沒看到。
秦一恒這麼關鍵的時候又消失了,我實在有些束手無措。
緩了幾秒,我去看了眼張凡,張凡還暈著,可我也隻能從他身上找到點安全感了。
而後我試著朝四周探索了一下,生怕迷了路。都沒敢走遠。
這麼一走,我竟然又發現了一個讓我吃驚的事。
之前的那個蜘蛛網,竟然已經被人弄破了一大洞,正隨著風詭異的晃來晃去的。
我感覺到寒冷從腳底板直接蔓延到了腦瓜頂。
媽的,這不是有什麼東西衝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