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凡’的箭頭又指回了工作證的位置。
這些文字和箭頭最終都被一個大圓圈了起來。
我越發的懷疑這個是秦一恒梳理的思路,然而字跡卻並不像是他的。
想了想,覺得可能還是另外一個人。
因為首先有一個很大的矛盾,那工作證,也就是所謂的絕煞。是人死之後留下的東西。
而那個逃犯是在我們發現工作證之後才死的。這顯然就說不通了。
我心說,難道那個逃犯也跟張凡現在一樣?是死後被人借屍還魂了?
越想頭越大,完全看不透。
我在地上坐了半個鍾頭,對報紙上的總結毫無頭緒。
但我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這報紙可能是之前押著我跟秦一恒上後山的那群人留下的。
因為倘若是一個人整理思路,總共就這麼幾件事,沒必要用筆寫下來。
這顯然是有人再給其他人講解,為了淺顯意見才寫出來了。
想著我站起身,這東西就擺在這,現在沒有思路幹坐著一點意義也沒有。
況且我想到之前在牆邊上發現了很多木頭,幹脆就去翻看。這報紙顯然不是留給我看的,我琢磨著我既然會被放到這裏。
興許會跟那些木頭有關係。
又拿起一截,回到廚房,用門試著夾了一下,這招靠譜。木頭很容易的就被夾碎了一頭,我倒了倒,裏麵果然是有紙。
把紙攤開放到地板上,上頭卻不是預想中的正字。而僅僅是有幾道筆記。說曲線不曲線,說直線不直線的東西。
有點像是我們去買筆,試試筆好不好用,隨便畫了幾道而已。
我不甘心,之後又夾碎了一個,裏麵的紙條跟前一張類似。
唯一的不同是,筆跡的方向有了調整。
這是什麼玩意?如果不重要的話,有必要藏得這麼仔細嗎?
想著,我大致有了一個猜測,趕忙跑到浴室,試了一下。
果然跟我猜的沒錯,木頭一定是有過特殊製作的,放到水裏。有孔的那一頭會自動的朝上。漂在水中很穩,跟個浮標似的。
難怪是用木頭做的,這些合著都是漂流瓶一類的東西?順著河丟一個,等著有緣人來撿的?那這麼多木頭,是什麼意思?
腦袋畢竟沒有秦一恒厲害,想到這兒我死活就悟不出了。
摸了摸兜,之前的那張紙還在身上。我刻意的回憶了一下折疊的痕跡,似乎這東西並沒有被人打開過。
或者說,打開的那個人很小心的按照我之前的折痕,重新疊好了。
我更不解了,倘若這張紙真的很重要。除非送我來這裏的人對這個不感興趣,否則沒必要把這紙還留下來給我吧?
按照我的推理,肯定是要搜身的吧?
我盯著上麵的正字,上次已經數過了,是十七個半。
歪歪扭扭的寫了很多行,我算了算比劃,加上最後沒寫完的那半個,正好是88畫。
我覺得這肯定不是秦一恒很文藝的跟我說88吧?
那他媽可就是真有病了!
我揉著太陽穴研究,正字寫了很多行。第一行是一個正字,第二行就是三個正字了。
而後的幾行或多或少,毫無規律可言。最多的一行是有四個正字。
而最後一行,是半個正字。
這什麼意思?
我轉頭看向牆邊的那些木頭,也是一行一行的。忽然我覺得我找到了事情的關鍵。
媽的這些正字會不會是提示我去查看那些特定位置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