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朝吧。杜康指著他身旁的壁畫。秦軍圍城6天,破城之後男女老幼6443口人命。
說著杜康用手抹了一下壁畫,吹了一下手心的灰。
就這麼,沒了。
任何痕跡都沒留下。
嗯,還有。漢朝。杜康指著另一幅壁畫說,我跟劉邦關係還不錯,不提了,還是說說這個吧,元朝。
杜康走了兩步說,血流成河,真是血流成河。這畫我親手畫上去的。
杜康比劃了兩根手指,紅色。我用了兩桶。知道這是多少條人命嗎?
我告訴你們,我都不知道。我能活很久,很久很久。可我知道,即便我活的再久,也很難把這些人數清楚。所以我沒數。
還有這個。恕台國。沒聽過吧?
一夜之間,從曆史上被抹去了。因為什麼?啊?因為他們進貢的布匹藍色不純。
藍色,人類有這麼喜歡藍色?
天藍?海藍?
假如要是真的這麼喜歡,為什麼天也不藍,海也不藍了?
喜歡到用無數的人命去換?
初一試圖想打斷他,我們站在這兒沒走,不是想聽你講這些。你懂嗎?
我懂嗎?!杜康聲音忽然嚴厲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和你沒關係是吧?
說著杜康把鼎丟了回來,人良伸手接住了。
杜康道,看你們頭上方,請。
人良不解的把鼎舉高。這時我們才注意到,不光是四周的牆壁上,就連頭頂的天花板也是畫滿了壁畫。
壁畫之中依舊是廝殺的場景。
不過其中夾帶了很多室內的畫麵。仿佛講述的是,城破敵軍攻進了街道的畫麵。
我細看了幾眼,卻又覺得不對。
畫麵中似乎抵抗的人少之又少,反倒是像一場圍剿。
初一一直仰著頭,我不知道他是在思考,還是陷入壁畫的場景之中。
守歲呸了一聲說,畫的真爛。咱明說吧,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杜康沒有回答。反倒是聽見初一緩緩的歎道,這些都是年......
語氣裏偷著一股淒涼。
沒錯。杜康笑道,和你,和我都是一樣的。是年!
你保護的是什麼?世間平衡?可笑吧?這個世界早就不平衡了。都不要騙自己了,我們保護的,其實是人類而已。
無論我們的出發點是什麼,最終受益的都是人對吧?
但是人類怎麼報答我們的?
這個叫李帖吧。杜康指著壁畫中的其中一個人說,我記得很多個冬天我們都會約到洛陽喝酒,嗯,他酒量還不錯。
冬天洛陽的有家酒館羊肉很肥,我很喜歡。不用小刀,用手輕輕的捏住腿骨,撕開的肉最好吃。還有炭火的香味兒。
就像這樣。杜康用手憑空比劃著說。肉白裏透紅。
他深深的嗅了一口氣,仿佛還在回憶那肉的味道。
也是冬天,雪大的離譜。
我從山東趕過去,遲了四日。當然,作為朋友,李帖應該會等我。
事實上他真的等我了。
可是你猜他怎麼等我的?
就像那酒館的手撕羊肉一樣。
李帖連具全屍都沒剩下!
他的屍骨在雪地裏,才真的是白裏透紅。
這是秦朝吧。杜康指著他身旁的壁畫。秦軍圍城6天,破城之後男女老幼6443口人命。
說著杜康用手抹了一下壁畫,吹了一下手心的灰。
就這麼,沒了。
任何痕跡都沒留下。
嗯,還有。漢朝。杜康指著另一幅壁畫說,我跟劉邦關係還不錯,不提了,還是說說這個吧,元朝。
杜康走了兩步說,血流成河,真是血流成河。這畫我親手畫上去的。
杜康比劃了兩根手指,紅色。我用了兩桶。知道這是多少條人命嗎?
我告訴你們,我都不知道。我能活很久,很久很久。可我知道,即便我活的再久,也很難把這些人數清楚。所以我沒數。
還有這個。恕台國。沒聽過吧?
一夜之間,從曆史上被抹去了。因為什麼?啊?因為他們進貢的布匹藍色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