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算起來,能看見的建築大概有十幾個。
高度都差不多三四米左右。沒有頂,也沒見到門窗。
隻是在每個建築上,有一個半人高的洞。
守歲要我先在原地等著,就近鑽進了一個建築內。
半晌才出來。
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我要是好奇就也能去看看。
我從那洞口爬進去,一抬眼還很意外。
因為這建築內跟外麵簡直天壤之別。
裏麵顯然是被人修飾過的,雖然同樣簡陋。但內牆已經被人用顏料粉刷過了。
地麵上還鋪了一些動物的毛皮。四下也能看見不少花花綠綠的裝飾品。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建築裏麵沒有什麼多於的物件。隻有幾個用石頭壘起來的小台子。
有幾分像是茶幾的意思。
我四下看了一圈,見沒發現什麼玄機。就打算鑽出去。
可是人剛要趴下,我忽然就莫名有了一種直覺。
總覺的那動物毛皮底下藏著什麼東西。
於是我好奇的把毛皮掀開,就見到下麵是一層黑黝黝的土。
明顯跟吾天內的土質不一樣。
手頭也沒有工具,我就沒手欠去挖。
等到鑽出了建築,我就把我所見的跟守歲說了。問他這些建築究竟是幹什麼的?
守歲起初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這些都是墓穴。
什麼墓穴?吾天裏之前住的人啊?
不是。守歲沉默了一下說,是年的墓穴。杜康應該把那些死掉的年葬在了這裏。
我頓時就想起了鈞降塔內杜康給我們講解的壁畫。
那些被人類害掉的年都被葬在這裏了?
那個杜康的朋友,李帖是不是也在這裏?
我向前望去,這十幾個墓穴瞬間就變得肅穆起來。
那些本該在世間行走千百年的年獸,那些能力非凡的年獸,最終竟然都葬在了這個地方。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這墓地選的位置可能再好不過。
隔絕了害死他們的人世。
走吧。又不是你們家親戚,你默哀什麼?守歲拍了我一下,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些都是那杜康的惡趣味,我跟你說啊,有朝一日,要是我玩完了,給老子葬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呸,被埋在這兒真是倒了黴了。
我點了下頭。
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這次進入的這個吾天,顯然對於杜康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不然他也不會把那麼多相識的同類埋在這裏。
這麼說來我更加擔心初一和人良了。
媽的,你們可別被埋在這種鬼地方。
繼續走著,之後的墓穴,我和守歲都無暇查看了。
走過了這片墓穴,前方的地形忽然開始變得起伏起來。
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
儼然是丘陵地貌了。
這對於體力來說是個不小的考驗。
上坡費力不說,每個下坡因為沒有任何能抓住借力的東西,就不得不更加小心。很容易腳滑滾下去。
所以這麼走了一陣子,我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守歲身上有傷,也能看出來有幾分吃力。
等到兩個人終於爬上了一個最陡的坡之後。
同時都驚愕的啊了一聲。
我忍不住的就揉了揉眼睛,無法確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因為從這個山坡看下去,隻見距離我們不過七八百米的地方。
竟然出現了一棟截然不同的建築。
這建築明顯修築的要比其他墓穴宏偉精致。
每塊兒磚都切得橫平豎直,宛如一棟堡壘一般。看起來足有四五層樓高。
粗算起來占地麵積怎麼著也得有個幾千平。
鼻子裏也開始若隱若現的能聞到一些杜康酒的味道。
我忍不住叫道,這他媽也是墓穴?不會是杜康留給自己的吧?
守歲就笑了一聲,回過頭喊道,哎!我朋友問你話呢!
我一愣,回頭一看,心中頓時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杜康已經站在了我們身後四五米遠的地方,已經換了一身純白黑邊的布袍,正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