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一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狀況?
這次是特意騙我們來的嗎?
初一倒是沒亂陣腳,見亂走也不是辦法。就安撫我坐下來,兩個人想辦法。
可是想了一圈,還是毫無頭緒。
這初一進來時沒有帶任何工具,法事也做不了。
一時間兩個人就徹底沒了話。
我不由得點起一個煙。事實上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既然當初決定入這行,這結果我也隻能接受。
可是煙抽了兩口,我就發覺有些不對勁。
這房間裏的煙霧,越來越濃,並不像是我抽煙導致的。
很快煙霧濃的就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我本能的閉了氣,生怕這煙霧有毒。
就聽見初一說了一句,有救了。
跟著就把我拉了起來,告訴我隻顧往這煙霧裏跑,不要想其他的,就一定能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這結論的。就感覺初一順手推了我一把。
我隻好不管不顧的朝前走去。
一開始我沒敢跑,心裏還記掛著前麵是牆。生怕一頭撞死。
可是走了好幾步,按理說已經應該碰到牆了,可身前還是空無一物。
我這次才終於敢跑了起來,但還是不放心,隻得用手在麵前擋著。
這一跑之下,已經忘記了時間。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忽然感覺眼前一亮,我猛地撞到了一個人懷裏。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我這才發現人已經回到了古宅的大堂裏。
天已經大亮了。
而眼前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看模樣三十多歲。正叼著一個煙鬥抽的煙霧繚繞的。
那人沒理我,見到我身後的初一。
猥瑣的笑了一陣子。才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這本事越來越退步了。
初一沒接話,一時間場麵就顯得有點尷尬。
我隻好連聲說了幾句謝謝,才跟著初一回到了房間。
那人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我們走遠。
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回到房間裏,初一似乎很不高興。
過了一陣子,被我問的有點煩了。才告訴我那人是他行內的一個朋友。自稱守歲大人。為人很刻薄,不過本事很厲害。讓我不要跟那人有太多接觸,否則很容易被擠兌。
既然那人來了,所謂旁觀者清,想必那守歲已經掌握了真相。
於是初一催促著我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二人立刻又返回了古宅裏。
守歲像是料定了我們會回來,還在原地站著。
初一上前跟他耳語了一陣子。表情就變得很難看。估摸著那守歲又沒說什麼讓人舒坦的話。
跟著初一就圍著柱子轉了一圈。要我立刻給土大款打電話。
說這整個宅子的問題,都在這柱子底下。我們必須要把柱子挖出來。
昨晚上我們看似是進了一個房間,事實上隻是圍著這柱子轉圈。
土大款這時還在睡覺,來的時候睡眼惺忪的。
聽到我們說要挖柱子。起初他也是不肯。而後初一警告了他幾句,說這柱子不挖,日後必定還出人命。說不定哪天就輪到土大款送葬。
土大款這才同意。
畢竟以前是幹過工程的,土大款這方麵的人脈還在。
很快這會所裏就來了很多工人。
但想要挖出一根承重柱談何容易。而且這古宅又是在會所的正中央。
就更增加了施工難度。
最後實在沒了辦法,值得從會所的一側拆除了一部分牆,用於架設設備。
這才勉強的將古宅拆散,等到挖出了那根承重柱,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起初的幾天,我都是在房間裏休息。
直到最後一天,我才跑去現場盯著。
那承重柱很重,靠人力是不行的。隻得用鋼纜捆嚴實了,把周圍的地挖出深坑。用吊車吊出來。
因為知道柱子底下有東西,我是眼睛都不敢眨。
可一看還是吃了一驚。這根柱子遠比我想象的要長。而且長很多。
在底下埋的那部分,都快趕上暴露在地表上的長度了。
而且,這挖出來才發現。
那柱子被埋藏的部分上,是有浮雕的,我定睛一看,冷汗就下來了。
這雕的竟然是一條龍!
那龍與我們平日裏見到的完全不同。
透著一股邪氣。
而且在龍的周圍,圍繞著大量的人。與我們在房間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些人有些被龍爪抓著,有些被龍尾摁著。顯得無比詭異。
就連那些施工的工人也不由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