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守歲,你們是年獸不假,但就不能起一點陰晦的名字嗎?非要都跟年掛上邊才滿意?
我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成想守歲很嚴肅的回答我。
這名字都是他們有意而為之的,年獸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隻,他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寥寥無幾。
說白了,這在世間行走,背負著一個自己無法改變的命運。日久天長都會孤獨。他們也不例外。所以才用這個名字,希望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兩個同伴之類的。聽見名,興許就能找過來。
當然,這也是他和初一的一個願景而已。這麼多年來,守歲隻是無意碰見了初一,再也沒見過第三個。
說到初一,我還挺好奇。
按理說這年獸肯定活了幾千年,見多識廣。隻找到一個同伴,的確是很可憐。就挺好奇他們是如何碰見的。
守歲就裝神秘,說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
具體他也記不清了,他這個人不喜歡人類社會,很少進城。這是現在城市發展的太快,太大了,他想躲也躲不了。這在以前,他可是一年到頭都是遊山玩水的,不喜歡跟人打交道。
反倒是碰見了初一之後,他才覺得人這東西還挺好玩的。
這才沒事接幾個人類的委托,解解悶。
他說初一對人類一向很感興趣,喜歡很多人類的新興事物。說白了就是好奇心很大。別看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整天板著臉。事實上那都是裝的。
我聽了覺得還挺有意思。
心裏琢磨改天送初一點高科技的玩意。
倆人聊了一會兒,就回去睡覺。
剛推開村民家門,我腦子就像過電一樣的反應過來了些什麼。
這村民家找到的人民幣是老版的,按理說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了。
那些村民倘若是那個時候消失的,那必然不是富商帶人采摘的天老爺的。
這麼說的話,那天老爺幾十年前就被人采走了?
然後留在家裏一直沒吃,到了現在才脫手賣掉了?
那這個人是誰呢?
我很想把初一叫起來問問。
可看他睡得很踏實,也實在不好意思。
我也就縮到睡袋裏,一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仨個人才正式踏上了返程的路。
路上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我了初一和守歲。
沒成想,他們倆表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我們回去,不單是交差,還要問個清楚才行。
帶著疑問,我們又回到了哈爾濱。
這在深山老林旁,也無法聯絡。那富商遺孀還以為我們出了事故。
見我們出現還挺意外。
我們也沒工夫寒暄,當即就切入正題,先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最後才問那遺孀,富商在死前的一段時間裏,有沒有吃過靈芝。尤其是無比巨大的那種。
很遺憾的是,那遺孀也無法給出答案。
原因還是跟之前一樣,這夫婦倆人有名無實,富商的行程她根本沒法過問,也問不出來。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富商沒有在家吃這個東西。
怕我們不相信她所言,富商遺孀還專程把跟了富商很多年的司機找來問話。
我問守歲,你們是年獸不假,但就不能起一點陰晦的名字嗎?非要都跟年掛上邊才滿意?
我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成想守歲很嚴肅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