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方肯定是瞧不上自己乃凡夫俗子,這醃製的食材,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罷了。
於是這老板也終於想通了。
也不再勉強了。之後,隻有饞了那醃肉的味道,才約對方見麵敘舊。
倆人就當朋友相處了。
按說這事說起來挺像故事,但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事情顯然不會這麼簡單。
有一次,他又約了那人見麵。
那人一向非常守時,可是唯獨那天,遲遲沒有來。
當天本來晴空萬裏,到了下午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老板見天氣這樣不作美,那人肯定是不會來了。
可是就在天剛剛黑透的時候,那人終於出現了。
也沒打傘,被淋了個透。見了麵就連連道歉,說因為一些事情路上耽擱了。這次食材是帶了,隻是很遺憾,因為時間有限,沒來得及醃製。隻能勞請老板製作的時候,費些心思了。
於是老板拿著食材進了後廚。
前幾次肉都是醃製過的,從顏色和紋理上看不出太多細節。而這次的肉完全是生的,老板一打量,心裏就是咯噔一聲。這在案板前站了幾十年,什麼肉他沒見過?
可是眼前的這個東西,真的超出了他所知的範疇。
當然,這肉我們普通人看起來應該都區別不大。可對於真的做菜高手來說,僅僅是切一刀,就能從感覺上分辨究竟是什麼肉了。這就是孰能生巧。
老板雖然奇怪,但也沒當一回事。心裏琢磨著可能這肉沒有醃製,但也做了前期的處理。那人是高手,處理的方式一定與常人不同。自己認不出也正常。
於是很快的調製配料,烹炒上桌。
然而等到端了菜出去,竟然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
問起店裏的人,誰也沒注意到。
這要是臨時有急事,倒也合情合理。然而讓老板驚愕的是。就在那人坐過的椅子上,分明留下了不少的血跡。再聯想到那人來時,走路的姿態總覺得看起來別扭。
老板這才發現,那人應該是受了傷,為了赴約,帶傷前來的。
老板心裏感動之餘,越發的奇怪起來。
這人的行事風格,弄得跟武俠小說似的。
根本就不像是現代人。
而且這肉,似乎也來曆不明。
所以,當天的肉,即便做好了,他也沒敢動筷子。
之後一連給那人打了很多電話,都沒人接聽。
那人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
這事到這一步,已經起伏夠大了。
可怪事,是從那人不見之後開始的。
每天飯館打烊之後,即便在店裏留了看守的打更人。第二天一早開門時,還是會發現整個後廚被弄得翻天覆地的。所有的配料都打翻在地,菜刀都被人刻意砍卷刃了。
而且,翻遍了整個飯館,無論是監控探頭還是打更人的耳朵。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來的人也不知道報有什麼目的,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破壞點食材,說實話,不算什麼錢。
可生意還是難以做下去了,因為誰也保不準,這破壞食材到小,隨便下點毒可就事大了。這要是開張毒死了個客人,這飯館肯定幹不下去了。
於是老板暫時將飯館歇業,正在蒸蒸日上之時關了門。
這老板心裏簡直在滴血。恨得牙根癢癢。
可帶著所有的夥計,用了各種辦法,空城計也好,設埋伏也罷。
都沒有找到來破壞的人。
可廚房,依舊每天早上,被弄的一片狼藉。
事情變成這樣,即便是神經再大條的人,也得開始往邪乎的方麵想了。
再加上店裏的人提醒,說那個奇怪的客人,有可能是什麼邪魔外道。得找個高人來看看。
這老板才前思後想的找到了我。
老板把事情一講完。
我整個腦袋說實話是懵的。這事聽起來完全就是武俠小說的場景啊。
心說必是後廚是一個會輕功鎖骨的武林高手破壞的?
這每個飯館都是一個江湖?
不由得我有點想了偏了題。
那老板等著開張,眼下很急。說隻要把事情弄明白,錢肯定少不了。
我自然非常動心。
這初一在老板講述的時候,一直就在旁邊。
隻不過始終沒表態,連發問都沒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走神,就拍了他一下。
誰料,他眼神忽然像是放光了一樣。
莫名其妙的要我立刻給守歲打電話,結果守歲的電話根本無法接通。
初一就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接著悄聲跟我說了一句話。
我一聽,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因為初一說的是。
那人應該是一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