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表情,顯得他整個人還挺酷。
我正這麼琢磨著,忽然就見那個人眼睛衝我眨了兩下。像是使眼色。
接著讓我嚇一跳的事情出現了。
那人像是用唇語跟我說了一句什麼。
說完表情還奇怪的笑了一下。
這不用說了,肯定就是事主所謂的另一張臉出現了。
我趕忙問他,剛才是否感覺到自己表情有變化。
見那事主搖頭,我也是不由得嘀咕。
媽的這不是精神分裂吧?
沒辦法,這專業的事情,還得初一來看。
之前初一一直在夥計們的宿舍裏,擺弄瓶子。本不打算自己見客。
這次被我強拖了出來。弄得他還挺不爽。
可是剛跟那事主打了一個照麵,初一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
看了半晌,才悄聲告訴我。這活我們得接下來,而且還必須跟那人去一趟深圳。
這可不是什麼惡人瘡,這在行話裏叫‘靈善口’。意思是這修煉到一定道行的妖物,是可以借助人的口來傳達信息的。這北方的請大仙上身就是一個道理。這事主被選中了,肯定是妖物想通過他的嘴說些什麼。可是這人隻是嘎巴嘴,並不出聲。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蹊蹺。
聽初一解釋,我才恍然大悟。
剛才看那事主的表情,有幾分搔首弄姿的意思啊。怎麼還眨巴眼睛呢?
難不成這個妖物還是個母的?
當下,我就告知了那事主初一的分析。
表示這個委托我們接下了,立刻收拾行李跟他回去。
那事主事實上本來還有點猶豫。
覺得我們倆是江湖騙子。可既然願意跟他同去,深圳怎麼著也算是他的地盤,又聽我們說的這麼邪乎。當即打消了顧慮。
一行人就直接從北京飛去了深圳。
這事主還算懂禮數。
下了飛機,本打算好好的招待我們一番。
這夜場他都非常熟,問我們有沒有興趣玩一玩。
被初一給拒絕了,說眼下時間不等人,那妖物不知道什麼來路,不知道什麼目的。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來了,還是有些危險性的。
所以必須先探探虛實。於是就要事主,直接把我們帶去了他家。
事主租住的小區還算高檔。房子的麵積很大,他又一個人住,顯得空蕩蕩的。
裝修不說多豪華,但看著起碼順眼。
隻不過家中久未有人收拾,到處都是啤酒瓶子和外賣餐盒,顯得無比雜亂。
簡單的看了看客廳,我們就隨同著事主去了臥室。
臥室的陳設非常簡單,就是一張床,連衣櫃都沒有。床卻無比的大,又非常高。可能這個事主對於睡眠質量有很高的要求。
轉了一圈臥室,也不好一直在裏麵逗留。
三個人就出來去查看別的房間。
這房子的格局是兩室兩廳,除去主臥,還有一個次臥。
本想著這主臥都如此簡單了,次臥必是隻有一張行軍床嗎?
然而推開次臥的門,我就吃了一驚。
隻見整個房間內的布局陳設乃至裝修,都還維持著一種非常簡陋鄉土的感覺。
我所說的簡陋鄉土,可不是經常在農村電視劇裏見到的炕頭或是花布床單。
這整個次臥,猛看起來已經跟柴房差不多了。
除了一個非常殘破,顯然被人修過很多次的木頭椅子之外。
房間裏看不到任何家具,反而到處可見的都是一些長短不一的木劈柴。也不知道是準備用來燒什麼的。
房間裏沒有瓷磚地板,所有的牆都露出了紅磚。
不知道是壓根這個房間就沒人修整過,還是事主刻意而為之的。
我忍不住問他,這房間到底什麼意思?
事主就表示,這房間是按照他的老家的房子內部裝飾的。
這常年在外,經常會想家,而且孤身一人,有時在外麵受了委屈,牙隻能打碎了往肚子裏麵吞。回家的時候,更覺得空落落的。借酒澆愁已經不管用了。後來他就弄了這麼一間屋子,這才緩解了很多不良情緒。讓他更有勇氣去打拚事業。
這人說的倒是合情合理。
畢竟我們都是外人,誰也不能管人家的喜好。
可是事主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初一說道,不用演了。我是誰你一定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見過的人比你多得多。
主臥的床底下,是不是有一口棺材?
這間屋子裏,是不是還維持著你生前的樣子?
初一的話一出,我立刻感覺頭皮發麻。
生前的樣子?
這個人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