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歲笑了一聲,說,是你嗎?
那人沒有任何回答。
我試著從地上爬起來,才感覺到自己的左腳像是斷掉了一樣的疼。
估計是剛才匆忙之中崴到了。
我勉強的站了起來。現在的狀況,躺地下撞死也逃不過去了。還不如站著,起碼沒丟氣勢。
這場麵很像電影裏的兩軍對陣前的寧靜。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害怕了。
耳朵裏一直聽著身後方的動靜,我擔心初一出不來。
院子裏寂靜的有些可怕。
半晌,對麵的人影才動了一下,看姿勢好像是在捋胡子。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道,年啊。古往今來都一樣,全是自以為是的東西。以為比人高等,可你們自稱妖大人。還是逃不過一個人字啊。
守歲低頭點著了煙鬥。
很不屑的吐了口煙,莫名其妙的問我,三鮮餃子,罵和尚說禿驢,罵老道應該說什麼?
我啊了一聲,守歲又說,算了指望不上你。
衝那邊喊道,白毛驢是嗎?捉妖煉丹是嗎?吃中毒了是嗎?有病得治知道嗎?你演電影呢是嗎?開打前還得說兩句?
那人影冷笑了幾聲。
沒再吭聲。
守歲低聲跟我說,餃子,滾一邊躲好了。
他話音剛落,猛地一發力就衝了過去。
守歲的速度奇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到了那人影跟前。
隻能看見兩個黑影像是糾纏在了一起,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
我趕忙四處去找手電,找到後才發現,手電已經摔的不亮了。
我心說躲什麼啊,抄著手電就衝了過去。
人剛跑了十幾步,就感覺一個人影向我這邊摔了過來。
定睛一看,是守歲。
他身上不知道哪裏受了傷,匆忙之中隻看見他半張臉都是血跡。
守歲翻了個身,這次一躍而起,隻聽見他罵了句娘,就又飛了回來。
我心說完了,媽的守歲這麼大能耐。幾招就被打成這樣了?
剛才一鼓作氣,也感覺不到腳踝疼。
這回一泄氣,我隻感覺一條腿像是沒有了一樣,人一個踉蹌,差點就栽倒了地上。
守歲速度奇快,我眼瞅著就要摔個狗啃食。
他一抬腳,用小腿墊住了我。即便如此,這一下還是撞的我生疼。
剛才直起身來,就聽見一陣風聲,守歲啊了一聲,又倒了下去。
我定睛一看。
一個一席灰袍,道骨仙風的道人。正用腳狠狠地抵著守歲的脖子。
我看不見那道人的臉,隻看見他手向後一抬,袍子的袖口隻是輕輕的掃到了我的臉頰。我一摸,血就已經留下來了。
媽的他的袖口有刀?
還沒等反應,那道人轉過身來,看了一下我。
黑暗之中,我隻能依稀的看見他的臉。這應該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模樣。
可誰能想到,媽的這人這麼凶殘!
守歲趁著道人轉身工夫。想趁機掙脫出來。
沒成想那道人用另一隻腳猛地一踏,我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守歲肋骨折斷的聲音。隻感覺聽到了一聲悶響。
守歲笑了一聲,說,是你嗎?
那人沒有任何回答。
我試著從地上爬起來,才感覺到自己的左腳像是斷掉了一樣的疼。
估計是剛才匆忙之中崴到了。
我勉強的站了起來。現在的狀況,躺地下撞死也逃不過去了。還不如站著,起碼沒丟氣勢。
這場麵很像電影裏的兩軍對陣前的寧靜。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害怕了。
耳朵裏一直聽著身後方的動靜,我擔心初一出不來。
院子裏寂靜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