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歎氣。
而另一個問題,就是關於守歲的角。
我說那煙鬥,不對是那靄老爺已碎,是不是守歲日後的能力就大減了,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守歲倒是回答的輕描淡寫,說靄老爺,是受了點傷。但遠沒到碎的地步。回頭他找個機會,用個什麼法子,看看能不能修補好。至於什麼辦法,他目前還沒想到。關於年獸的角,事實上是很難被破壞掉的。隻有年獸才有可能完全毀掉年獸的角。而作為年獸,同宗一脈,本身就沒見過幾隻。更甭說自相殘殺了。這次純粹是意外,守歲說著還解釋,要不是當時憋著泡尿,影響發揮。根本就用不上初一摻和了。
我笑而不語。
反正結局算是皆大歡喜吧。
這頓飯我們吃到了後半夜。經過一場真正的戰鬥。三個人,尤其是對於守歲。我和初一仿佛都跟他更親近了一些。
當晚我沒敢多喝,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最後還是不勝酒力。
依稀的聽見守歲還耍酒瘋似的唱了幾句歌,都是什麼大年初一頭一天之類的。
也不知道是夢,是真了。
這道人的事件解決之後。我在家真正的養了一個月有餘。
等到腳終於能下地走路了,我才回了餃子館。
把所有的債主叫到了一起,做東請他們吃了頓飯,把債務給清了。
著實感覺一身輕鬆。
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我都在專心忙活餃子館裏的生意。
許久沒有見到初一和守歲。
他們倆是去尋找修複守歲角的辦法了。我隻能祈禱他們順利了。
餃子館的生意越來越好。我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似的。
隻是有時候忙著忙著,忽然就有些懷念之前捉妖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一平淡下來,就想著波瀾壯闊。
弄得我很想讓初一和守歲快點回來。
所幸,這樣的期盼很快就有了答案。
初一在半年後,終於回到了餃子館。
這時候餃子館已經翻天覆地了,我用盤下了隔壁的鋪麵。將餃子館擴大了一倍。
初一猛地一看,還覺得很意外。
他告訴我,守歲那邊的角已經處理好了,隻不過守歲這人在城市裏久了,就覺得透不過來氣,又去遊山玩水了。
初一這次回來,一是想看看我過得如何,敘敘舊。二來也是想問問我,對於捉妖,還有沒有興趣。早前,他隻身遊走,倒也不覺得寂寞。可跟我搭檔過之後,再一個人上路,就覺得無聊了很多。
可眼下看餃子館的生意這麼好,弄得他還不好意思開口了。
我其實很早前就想過這問題。
既然生意穩定了,那還要不要去以身犯險。
本來我真的很猶豫。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初一問我。我感覺整個人又熱血了起來。
仔細的想了很久,反正現在生意穩定了,我在不在都一樣。
那還不如繼續去跟著初一見識這個世界。
否則,我也沒有談資,告訴你們我的這些故事了。
於是這捉妖怪的工作室。再次開了張。
依舊在餃子館裏麵,隻不過這次搬到了隔壁鋪麵裏。
辦公室的麵積更大了一些。
我甚至為此還印了幾盒名片,但後來想了想,做這行還能到處給人發名片,太像江湖騙子,就沒用。
反正我們倆的名氣在外,這生意不愁不上門。而且之前初一在外的時候,不少事主就曾找過來,我都推脫身體不適,留下他們的聯係方式之後,一一婉拒了。現在估計還有不少人等著我們呢。
我和初一的生意,又繼續開始了。
隻是這次我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遭遇,碰見什麼樣的妖怪,撞上怎樣的凶險。
管他呢?
老子開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