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句話就不怕被姨紅聽到呀,”巨子把我的手表按了下,瞬間把手表的屏幕投射到天花板上,巨子說:“姨紅,晚上大家來看你來了。”
“我走了,”巨子剛站起來,就上課了,老師走了過來。
“老師,你好,”巨子很有禮貌,打完招呼就走了。
下午放學,正要去取車,突然發現後麵有人跟著,回頭看是陸琰。
陸琰很不好意思。
我對她笑了笑就走,陸琰追了上來,咬牙說,她不是那種人,下午的事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對不起,她代表她的朋友向我道歉。
“傻啦,我沒放在心上,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說。
“我今晚能不能去看姨紅,”陸琰問。
見我看著她,陸琰說:“我想跟你做朋友。”
“改天吧,今晚真的不行,”我拒絕道。
在轉彎口碰到關新禧,關新禧笑道:“新念,陸琰可是你們班公認的班花,這你也拒絕,真有你的。”
“你挺八卦的,”我說。
“你也該是時候建立起屬於自已的同學圈了,免得到時我們畢業後留下個舉目無助,孤身荒島的蔡新念小同學,那給人印象多不好。”
“謝謝你的關心。”
“晚上八點,”關新禧在後麵說道:“我們會去看姨紅的,別忘了。”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以為自己朋友很多,人脈很廣,可又突然間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孤單與孤獨。來英城大半年了,除了巨子那幫同學,整日陪伴在我身邊的姨紅,自己還剩下什麼。
真的,什麼也沒有,隻是個空殼子。
人,最悲哀的就是沒分清那層本質,還真以為自己被幸福包裹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境界,曾自以為自己站的很高,當霧氣散去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原地不動,到時候想哭也來不及。
開車行駛在漫無邊際的路上,突然間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迷茫了起來。
路燈不知道何時亮了起來,當夜幕來臨那刻,天,下起雨來。
我按了個鍵,敞篷車慢慢的合上。
雨霹靂霹靂的打了下來,路過一個商場的牆角邊,看到正躲避雨水的陸琰。一條白色的長裙,一件白色的襯衫,正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正不停的雙手抱肩取暖。
於心不忍,我從車上取下雨傘下車向她走了過去。
“你今晚不是要去南田ktv的嗎?”我把傘放在陸琰的頭上。
“取消了,”陸琰不好意思答道。
“你去那?我送你,”我說。
“我就是隨便逛逛,沒想到下雨了,”陸琰笑說:“你呢,不是說好跟巨子去醫院看姨紅的嗎?”
我看下時間,快八點了。
“你先走吧,”陸琰說:“遲到了就不好了。”
“你要不要去看姨紅?”我問。
陸琰看著我,興奮點了點頭。
“我知道附近有條小路,可以更快的到達醫院。”
在車上,陸琰跟我說。
“好,你說我開!”
我把車停在醫院的時候,還是晚了那麼一點點。
陸琰穿著高跟鞋,走的有點慢。
可巨子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聽著心煩,我一把拉著陸琰的手就往姨紅的病房跑去。
顧不了那麼多了。
剛進病房,就被張號等人噴的禮花捉弄了一番,嚇得陸琰抱著我,躲在我後麵。
“有點過了,”我說。
“沒事,”朱女說:“我們問過醫生了,他們說熱鬧一點,會喚醒病人更快一點。”
“不會吵到別人吧,”我問。
“都什麼年代,建築師還不跟上,”巨子說:“要是連這需求都沒想到,等我那天當上貝氏董事長,就把他們統統炒掉,新念你呢,也一樣,做上明鋒董事長,也把你們集團的建築師統統幹掉,讓他們滾蛋,然後換批新人。”
“胡鬧,”我說。
“霸氣外露,”巨子笑道。
“蔡新念,來朋友了,也不介紹認識認識一下,”陳家樂說。
我看了看陸琰,其實也不知道怎麼介紹她,隻知道她名字,不了解她為人。
“大家好,我叫陸琰,是新念的同學,我們在一個班,我高興認識大家,”陸琰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
“歡迎歡迎,我叫張號,金融係的,”張號把頭湊了過去。
“張大媽,姨紅怎麼樣了?”我來到姨紅的床上。
張大媽搖了搖頭。
“新念,把手表拿來,”巨子說。
我問:“幹嘛?”
“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手表懸浮錄像功能嗎?”巨子說:“把它錄下來。等姨紅醒來,讓她一起分享我們的快樂。”
“你的想法總是讓人出其不意,”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