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張大媽姨紅的親身爸爸是做什麼的,可很小的時候爸媽不讓問,大了就沒機會,現在想問都覺得不好意思,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
不是你想問就能問的,很難開口甚至開不了口。
隻知道姨紅剛出生那年就一直寄養在我家。
開始我爸媽並不打算認姨紅做女兒的,姨紅是跟我學的,後來叫著叫著也就那麼一回事了。讀書時為了照顧姨紅不被同學取笑沒爸爸,在父親一欄爸才填上他的名字,姨紅初三時才告訴她真相。姨紅的智商比同齡人小八歲,話雖如此,可我總不覺得,總覺得是她內向造成的,對生人表現連話也不會說,可在我麵前,有時候覺得聰明,但有時真的是那樣,算了,我都迷茫說不出結果來,就當相信權威專家的評估。本來一開始要送她到兒童智障學校的,可是不行,不陪著她會發瘋的,於是,就一路跟著我小學,初中,高中,一路直升。老師,學校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又不敢不要姨紅,一是爸每年都把錢捐助邊城所有的學校,二是我的成績永遠全校第一,智商壓製,不要姨紅意味著也會失去我。
這個世界永遠生機勃勃,在於大人能把姨紅當成寶,同齡人卻不受這影響,這是一條永恒不變的定律。
大學之所以不在邊城,不是因為不離開家不能獨立,你要是這麼認為,我覺得你就不用讀大學了。大學是進遊戲副本前的最佳集合地,什麼招兵買馬的統統都在這裏準備著,我去暝城讀大學,因為暝城大學有我想要的資源。
姨紅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最喜歡在飛機上看外麵的世界了,一上飛機就有精神。
“不睡呀,”我問。
“哥,你困了,”姨紅拍拍大腿,看著我笑說:“這裏,妹妹讓你做枕頭。”
“算了,”我拒絕道。
“不要害羞嘛,”姨紅抱著我說:“以前你這麼哄妹妹,現在該我哄回你了。”
“不要,”我說。
“要。”
“不要。”
“要。”姨紅真的很喜歡跟我爭,不跟她合作有時候她會失落。
“真拿你們倆個沒辦法,我先睡了,”張大媽說完就閉上眼睛了。
我也困了,趴在姨紅的大腿,盡管覺得有些不妥,但坐著睡覺總是感覺別扭,趴著桌子更加不習慣。
姨紅今年十八,一直沒有留意,今天趴在她大腿往上看,卻發現她原來也挺美挺迷人,盡管她長得跟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差不多。姨紅雙眼正盯著窗戶外麵的星空,那認真,眼睛有條理的一眨一眨,我閉上雙眼,盡量不讓自己亂想,睡覺。
那一覺總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醒來時卻發現飛機還在天上飛,看下周圍,大部分的人都進入了夢鄉,我問姨紅幾點了,還有多久。
姨紅溫柔的摸著我的頭,笑說:“哥,還早呢,你才睡了一個半小時,到了我叫你。”
我從姨紅的大腿起來,如果我趴在桌子用手做枕頭一個半小時,我手也受不了。
“哥,你怎麼了?”姨紅問我。
“我坐著睡,我說,你大腿一定麻木了。”
“沒事,”姨紅笑說。
“誰是明鋒集團董事長阿蔡的兒子,請站出來。”
不知道為何,坐在前頭的一名漢子突然站了起來,年齡大約三十至四十歲,原本空姐過來示意他坐下來,沒想到他一把捉住那空姐的頭發,往機艙一摔,給大家一個下馬威。
空姐當然暈了過去。
漢子脫下外套,肌肉異常發達。
漢子看著所有的乘客,示意大家安靜,說:“我沒惡意,就是兄弟缺點錢,請大家乖乖合作,兄弟我一不靠槍二不靠刀,靠的就是真功夫,有誰想上來試試。”
漢子說完一腳,通往機長室的那扇大門瞬間就是一個腳印,活生生的被裂開了,所有的人都深吸了口冷氣。
“蔡-新-念,出來,”漢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