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辰急問道:“小紅,老夫人呢?”
那小紅迷迷糊糊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剛才不知怎麼就睡著了。剛才老夫人還在房裏呢!”
李貞辰聽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新婚之日母親在府裏也被人擄去,不知所蹤,可見是有人蓄意謀害。
他趕緊一麵派人出去搜尋,直搜尋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早,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終是一無所獲。
李貞辰身上仍穿著新人禮服,此時也無心換下。他一夜未睡,憂心忡忡,一籌莫展地坐在母親房中。忽地想起了沈絲弦,想到絲弦昨日曾勸自己不要和蘇櫻成婚,心下猜想:“難道是弦兒所為?可她就算擄走蘇櫻,又為何也要擄走母親呢?”一麵想,一麵自己搖了搖頭,自己笑道:“李貞辰啊李貞辰,你真是急糊塗啦!怎麼會疑心到弦兒身上?”
李貞辰心下迷茫,又想到絲弦這次回來,的確有些古怪,不僅身邊能人異士甚多,且她住在未雨居裏,身邊人都對她是言聽計從,不像是一般的家仆奴婢。想著,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裏閃現:如果有人刻意針對自己,那麼弦兒也勢必會有危險?一想到這裏,登時額上汗水涔涔而下,一麵吩咐眾人繼續到各處搜尋母親和蘇櫻的下落,自己不顧一夜疲累,趕忙施展輕功一路趕到未雨居。
此時晨光熹微,未雨居外鴉雀無聲。李貞辰不免心驚,心下暗道:“莫非還沒起床?”
他稍一縱身,輕輕飛過牆頭,落到未雨居院中,又來到沈絲弦的房門外,怕自己胡思亂想,連累絲弦擔心,隻得在門外一麵輕輕敲著房門,一麵輕聲叫道:“弦兒,你在麼?”
一連叫了三聲,竟無人應門。李貞辰心中忽然一陣寒意突然襲來,這下更慌了,心道:“莫非他們把弦兒也擄走了?”
不由得伸手推門進去,隻見裏麵哪有絲弦的身影,於是忙轉至廳中,卻見諾大的未雨居,竟然也空無一人。各處都鴉雀無聲,似乎一夜之間,未雨居中眾人都憑空消失了。
他急忙回到羅門,立即差人各處去搜尋,邀月和飛卿聽到消息,也急忙趕來到李府。此次,母親和絲弦一塊兒失蹤,李貞辰不由得心急如焚,卻不敢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卻說李貞辰成婚這日清晨,沈絲弦早早地便起來了。新娘子蘇櫻在花轎內失蹤之事,便是為奴所為。
那蘇櫻鳳冠霞披地坐入鳳鸞花轎之中啟程往李府行來之時,為奴便扮作了一個小丫鬟,跟隨在花轎旁邊。她先製住了蘇櫻的貼身丫頭蘇小柔,點了她的昏睡穴,那蘇小柔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在地,眾人都以為蘇大小姐成婚,這貼身丫頭未免太過勞累,所以不以為意,將她扶到一旁歇息去了。為奴趁人不備時,躍進了花轎內,又故技重施,點了蘇櫻的昏睡穴。趁著經過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下之時,偷偷掀起轎頂,將蘇櫻用繩子捆了,拋上樹幹,自己也趁機飛出轎外,又往轎內輕輕放了一塊大石,使得抬轎子八名壯漢不曾察覺重量有失。其實這八名壯漢,個個身強體健,力大無窮,轎內多一人少一人也隻覺無足輕重。為奴為了小心行事,放了一塊大石在轎內。所以花轎停在李府門前,眾人不見了新娘子蹤影,皆是目瞪口呆。
此時白雨和小舍兒便混在李府眾賓客之中,暗中保護李母周全。那小舍兒天真無邪,沒見到新娘子,倒見到轎中一塊大石頭,不覺笑出了聲,隻被白雨以眼神止住。
李貞辰急問道:“小紅,老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