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香樟樹上讓我剪一段綠光...”我戴著耳機慢悠悠地向學校走去。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扯下我的耳機,“西爺”。下一秒便看見楊陽笑得賤兮兮的樣子。然後看見落在身後的明亮和曉喧。“小西!”曉喧一個箭步衝過來死死地抱住我,險些把我勒死,還好楊陽及時把我拉出來,“用得著嗎你,不就一天沒見到她嗎。”“哪有啊,一天24小時,24小時多少分鍾來著……”曉喧開始掰手指算起來,“1440分鍾”我應到“對啊,人家都1440分鍾……”她又低頭算起來。我扶額接到“86400秒”“嗯嗯,人家都86400秒沒見到小西了。”然後又準備撲過來,我立馬躲到楊陽身後,楊陽一邊幫我擋著吳曉喧一邊問我“西爺,你高二是打算去學理麼?”“嗯哼,有這打算。”我笑道。手腕突然被抓住,向前拖去,抬頭,然後看見明亮清澈的眸子。他朝我比了一個手勢“跑!”我會意,輕手輕腳地跟他跑了。跑到拐角處,我往身後望了望,那兩貨還在瞎扯,我忍著笑死的衝動和明亮跑到學校。
“報道!”我和明亮喊道,“lucky還有半分鍾你們就遲到了,好了,快回座位吧”老班看看手表道,“嘿嘿,他們玩完了”我笑著與明亮擊了個掌,然後回到座位上,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砰”地一聲,楊陽手靠在門上“報道!”身後是氣喘籲籲的曉喧“楊陽,曉喧,你們的鬧鍾是又壞了嗎?”老班詭異地笑著“嗬嗬,那個老師你怎麼知道的。”楊陽不怕死地接下去。“你們兩個,去走廊罰站!!!”老班吼道,全班哄堂大笑。林明亮是笑得最開心的一個。“林明亮,你特麼有種嗬!”楊陽滿臉不爽地走出去,曉喧則一臉委屈地看著我。
沒錯,這就是我的生活。我,陳寧西,今年17歲,我的特長很多,但終歸隻是特長,並不是愛好,我的愛好隻有寫作和吉他,當然還有玩。楊陽,17歲,比我大兩天,他經常因為這逼著我叫他哥,不過每次的結果都是被我打一頓,然後叫我哥。我們還沒出生就認識了。真是孽緣。因為我媽和他媽是好閨蜜,從小我們就成天鬼混在一起,經常搗亂。我們住在一個小區裏,從小學到現在一直同校,所以每天早晨都會聽到楊陽在樓下喊我上學。這可能對於我們學校的女生來說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但原諒我,每次聽到這個聲音我總有種想拿個花盆砸下去的衝動。他真的可以去當體育生,不管是籃球,足球,羽毛球,跑步,跳高還是遊泳都是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學習方麵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偏科嚴重,理科好得令人發指,文科卻,哎,算了,我不忍心說破。所以,每次月考前他都會來求我給他補文科。雖然一直吵吵鬧鬧的,但我們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知己,我們真的很了解彼此。林明亮,18歲,其實隻比我大了半年,認識他傻從初中開始的。那時,他和楊陽是同桌,就坐在我身後,因為楊陽的關係,我們很快就混熟了。他長得很幹淨,學校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喜歡著那雙清澈的眸子。他和楊陽玩地很好,這讓我很意外,楊陽的朋友可謂是一大幫,但真正交心的卻沒有幾個,而我和林明亮就是那幾個裏麵的。他很喜歡畫畫,因此他的課本總是麵目全非。他不久前剛參加了省裏的比賽。得了高一組裏的第二名。上了高中後,他成為我的同桌,楊陽則坐在我身後。吳曉喧,17歲,比我大3個月,但她的智商明顯沒有達到這個歲數,她是我的好閨蜜,小學五年級時她轉到我們班,因為那幾天我的同桌恰好生病沒來,於是她成為了我的同桌。初中時,不在一起讀,高中,機緣巧合,我們四個人在一個學校,一個班。她是個話嘮,這甚至導致我一段時間不習慣說話,因為一直都是我在聽她說。她從小練舞,芭蕾,民族舞蹈,hip-pop爵士都能跳的很棒,是學校舞蹈社的社長。隻有在跳舞時她才會難得的專注,安靜,所以我很喜歡看她跳舞,就像我喜歡聽楊陽唱歌一樣。我可能忘了說楊陽唱歌很好聽,他會鋼琴,吉他,架子鼓,我們經常在一起錄歌。我們四個人是很鐵的死黨,喜歡四個人一起出去玩,因為四個人一起,無論是做什麼,都會很開心。我真的很愛他們。好不容易憋了一節課,聽到下課鈴,我立馬笑趴在桌子上,聽到“砰”的一聲,看到楊陽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林明亮,我真特麼想抽死你!”明亮沒有轉身,繼續看著手裏的書,笑道“我無所謂,還有溫馨提示一下,再過三天就要期末考了,這次考試很重要,跟高二分科有關係。”“什麼!!!”楊陽比出一個吃驚的表情。我和曉喧哄堂大笑起來,其中夾雜著一絲輕微的笑聲,是憶靈。憶靈是楊陽的同桌,很安靜的一個女生。不愛說話,也很少笑,跟楊陽同桌以後倒是多了一些笑容。我也曾聽說過她一直很喜歡楊陽,班裏那群八卦的女生天天瞎扯,所以我原來是不信的,直到後來我和楊陽一起回家時,經常看到他拿著一堆東西,有時候是巧克力,有時候是漂亮的信封,有一次我笑道“這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人寫情書”“就是啊,還是些很文藝的句子,我文科不好啊,看不懂,而且還沒落款”楊陽摸著腦袋,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不一會兒,又開始嘚瑟,“哈哈,看看你哥我人氣是不是太高了,這麼多人都暗戀我啊,哎,都怪我太帥了,寧西,快看我的眼睛”雖然不清楚他要搞什麼鬼,但我還是乖乖地造做了。“哈,我看到你眼裏帥帥的我了”楊陽一邊比劃一邊笑,“臥槽,你還要不要臉了?”我狠狠地拍了他。然後猛然想起每次和楊陽到學校時,憶靈總會朝我們這瞟一眼,然後立馬低下頭去。我開始覺得這可能是真的。一隻手猛地拍了我一下,我的思緒立馬回到現實中“西爺啊,救我啊,ohmygod天哪上帝啊,怎麼辦啊”楊陽在身後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