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我看著傅令薑,特別誠懇的對他說,“你總不可能把你戀愛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家裏吧?我對其他的也沒什麼好奇的,就是特別想聽聽你在感情上的事兒。”

傅令薑足足沉默了五分鍾,我聽見秒針滴答滴答的跑了一圈又一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多積累點兒素材。”

“你要是想積累素材,怎麼沒自己真刀真槍的感受一番?”傅令薑終於開口說話,但聽上去特別冷漠,我於是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撞了一次槍口,他接著說道,“自己真正經曆過才算印象深刻,我講的那些,你最多也就是聽個熱鬧。”

他的口風隱約有了鬆動的意思,我順勢說道:“多聽總是有好處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理方式,我都記著點,以後說不定能用上。”

傅令薑走回到小沙發邊上,矮身坐下去,約摸了一下時間,順手抄起一本書來回翻著,說:“也好,我臨走之前就給你講一點。”

我高估了傅令薑講故事的能力,他講他自己的戀愛史就像是從前給我講題,雖然很詳細,且易懂,但是這種方式用來講故事就隻剩下了兩個字,枯燥。

我勉強拚湊出來了一點過往,似乎和我在大學時候見到過的那種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像,隻不過他們之間屬於異地戀。

我有個室友就是異地戀,他們倆每天都要打好多通電話,當然……是在熱戀期的時候,他們尤其喜歡在夜裏打電話,話題極其無聊,而且翻來覆去說的都是同一個內容,有一年臨近聖誕節的時候,她買了兩團線給她男友織圍巾,織到廢寢忘食,甚至連上課都帶著縮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偷偷地織,結果圍巾織好了,他們兩個也分手了。

還有一個室友,她的男友是大她一屆的學長,自從他們在一起以後,她的微積分作業就都由那位學長包了去,臨近考試再由那位學長輔導她,後來我們不需要再上數學課了,她和那位學長也分了手。

我之所以突然想到這兩個例子,是因為我從傅令薑的講述中知道了他和他的女友是異地戀,並且他經常遠程輔導她微積分和線性代數,按照我身邊的這兩個例子推算,他們也許隻相處了極其短暫的時光……

傅令薑口中的那個她……為了方便理解,我悄悄給她取了個代號,“阿珍”。

我問過她的名字,但是傅令薑沒有說,於是“阿珍”這個名字徹底被我鎖死,在傅令薑的描述裏,阿珍是個有些迷糊的女生——具體怎麼個迷糊法,傅令薑沒有說,我也懶得去想象,我一直以為傅令薑喜歡的會是那種幹脆利落的禦姐,畢竟他前秘書就是這個類型,誰知道他喜歡的是軟糯可愛的蘿莉,這讓我實在是有些驚訝。

阿珍不喜歡一切與數字有關的東西,也不喜歡英語。

呃……我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