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搖了搖頭,“不像。”
“那你忽然說你三哥幹嘛?”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把對三哥的愛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雖然我對三哥依然愛得深沉,但是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愛……”
眼見著管陶又要開始寫小作文,我趕緊夾了片肉放進她的碗裏,說,“先吃點,然後再說。”
管陶吃過了肉,接著給我們講之後的事情。
那個男人看上去已經不年輕了,她推測他應該是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從青澀過度到成熟的時候,渾身散發著那種她形容不出來的魅力,管陶說,如果她當時再小個一兩歲,說不定就要立刻上去找人家要微信號了。
但是矜持讓她壓製住了這股子衝動,她覺得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兩個人是如此有緣——他們是同一班飛機,前後的座位,就連他們去取行李的時候,兩個人的行李箱都是並排放著的,之後又拚了同一輛車,去了同一家酒店,說沒緣分她都不信。
果然,登了記,上了樓,找房間號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個男人,就住在她隔壁,她看了眼門牌號,一個13,一個14,組合起來就是一生一世。
這該死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緣分!
第二天清早她出發去布達拉宮,一推門就聽隔壁門聲一響,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兩個人這一次差不多是前後腳出的門,難免互相看了一眼,管陶衝他笑了一下,那男人也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率先走了出去。
酒店門口有通往布達拉宮的車,一上車就看見那男人也在,他帶著耳機,靠在座位裏閉目養神,他坐的是靠窗的位置,邊上空著,四周沒剩下多少座位,管陶想了想,徑直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那男人全程沒有睜眼。
車子顛簸了一下,管陶注意到他握著的手機屏幕亮起來,鎖屏圖片是一個側著身雙手合十不知在祈禱些什麼的年輕女人,頭上戴著隻花環,穿一條白裙子。
管陶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無論多漂亮的人,隻要戴了花環就顯得俗氣,但是剛剛那一眼撇過去,她忽然覺得屏幕上戴著花環的那個女人就應該是那樣的,幹淨,純粹,比仙女還仙女。
不像是那些網絡上流傳出來的精修過後的圖片,也不像是哪個演員,應該是他認識的人,或者幹脆就說是……他愛的人。
在這個猜測還沒有得到的證實的時候,管陶已經開始在心裏嫉妒起這個女人來,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他的手機屏幕裏,嫉妒她可以擁有他。
這嫉妒來的莫名其妙,她甚至都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