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叫車也並不理想,前麵排隊的還有很多人,如果不是這場雨,我大概根本不知道海頓會有這麼多人,先前進來時步伐悠閑,如今每個人都行跡匆匆,有人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一個勁兒的對著電話講,“我現在趕不回去,叫輛車前麵還有三五十號人排著,你們的車又堵在半路,就算再急現在也沒辦法解決……”
頓了頓,那人又揚起聲音,這樣就顯得很尖利,尤其是在暴雨的映襯下,尖利到有些刺耳,“暴雨又不是我讓下起來的,你衝我吼有什麼用?有那個功夫不如去想想怎麼拖延一段時間,如果這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也別急著炒我魷魚,你不如自己先辭職!”
過了一會兒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人的語氣緩和下來,“我知道,這個消息得來不容易,咱們兩方都互相理解一下。”
之後那人走向一個角落,又對著電話講了十來分鍾,我看向大門開口,不住地有人衝進來,應該是躲雨。
我懷疑這場雨就是為了應景而下的,畢竟在不久之前我剛剛對管陶說起過自己就在這附近,這個猜測當然是非常荒謬,但是此時當做是胡思亂想,總也聊勝於無。
一個陌生來電忽然打進來,來電歸屬地就在東城,應該不是我約的車,因為剛剛排隊提示顯示我的前麵還排著很多人。
我猶豫了一下,接起來,剛一接通,就聽見一道男聲順著聽筒傳進來,“你好,你是鬱如亦吧?”
我一愣,反問了一句,“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管陶的男朋友。”對方開門見山,“是這樣,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但是問她的時候她又說自己是去逛街,現在外麵下了大雨,我有點擔心她,給她打電話又是關機,我聯係不上她,那個……你和她有沒有待在一起?”
難怪管陶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我說,如果由哥打來電話問關於她的事情,隻要說不知道就好。
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我雖然有些好奇,但心有餘而力不足,當下隻好非常抱歉的對他說,“她沒有和我待在一起。”
“真的沒有嗎?”由哥像是不相信,又試探著問了一句,“她就沒有聯係過你?”
我想了想,說:“我最近比較忙,就算有聯係也說不上幾句話。”頓了頓, 我說,“也許是她的手機沒有電了但是她還沒有發現,你再等一等,也許雨停了她也就回去了。”
“那好吧。”由哥說,“打擾你了,再見。”
電話掛斷之後我向著電梯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筆糊塗賬也不知何時是個頭,不知道管陶和池遇聊得如何,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他真相。
我們每個人都仿佛是隨著時間的洪流被動的前行,同時還要裹挾著各種無奈、壓力等等各種各樣的複雜因素,而我如今尚且自顧不暇,更不用說去操心別人的事情。
人群裏響起一陣喧嘩,有人尖叫,有人掙紮,空隙裏忽然閃出一道亮光,然後仿佛是突然之間,所有人都朝著我的方向湧過來。
這個時候叫車也並不理想,前麵排隊的還有很多人,如果不是這場雨,我大概根本不知道海頓會有這麼多人,先前進來時步伐悠閑,如今每個人都行跡匆匆,有人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一個勁兒的對著電話講,“我現在趕不回去,叫輛車前麵還有三五十號人排著,你們的車又堵在半路,就算再急現在也沒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