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蕁問:“怎麼嚴重?”

阿訥回答說:“如果劑量多了一點點,哪怕是多一根頭發絲的劑量,吃藥的人體溫會急劇上升,身體的酸堿平衡失調,容易造成休克,如果劑量少了一絲絲,對病情基本沒有作用,還會浪費一顆火蟬。”

那還真的挺嚴肅啊。

王妃躺下,雙手搭在腰上,說:“不如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可以留戀的事物,閻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

殷蕁驚訝於她的淡然與平靜,情不自禁地問:“既然有一線生機,為什麼不去爭取?而且,世界上怎麼會一件值得牽掛的事情,一個牽腸掛肚的人都沒有嗎?”

那宴辭呢?宴辭是她的親生兒子,難道也不牽掛不擔心嗎?

看出來殷蕁的疑慮,王妃說:“阿辭也大了,原本就與我不親近,母子關係淡薄,在大家眼裏是公開的秘密,我也虧欠於他,他恨我,是應該的。”

殷蕁越聽越不對勁。

宴辭和王妃關係淡薄?那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要替王妃報複秦家?

看殷蕁出神的樣子,王妃問:“宋小姐,你是不是累了?我病氣重,恐怕會過給你,你還是出去休息一下吧。”

殷蕁連忙搖手說:“不是的,我隻是忽然想起了宴辭,他看起來挺……有氣質的,和王妃你的關係也不錯的樣子。”

王妃聽後笑了一聲,隻不過笑起來又那麼蒼白無力。

“他愛怎麼演就怎麼演吧,我是將死之人,無所謂了。”

她說話起來,比剛才提到秦玥的時候還喪,可這是人家的家事,殷蕁初次見麵,不方便直接問出來。

盛昭遠在外等不及了,生怕殷蕁在王妃麵前受了欺負,畢竟有句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宴辭就是那個德行,王妃還能好到哪裏去。

他實在是擔心,於是派人去叫殷蕁。

正好殷蕁也準備離開,走的時候,王妃還調侃說:“盛總別看表麵上不好惹,實際上宋小姐是最好欺負他的。”

殷蕁麵紅耳熱,加快腳步走出去。

盛昭遠不方便在城堡直接問殷蕁打聽的消息和還有與王妃聊天的內容。

於是兩人不再多逗留,離開的途中,旁邊的草叢裏忽然躥出一隻貓。

那是一隻無毛貓,看起來高傲冷氣,凶相。

它閃著綠幽幽的瞳孔,直直的朝殷蕁撲去。

殷蕁下意識要一腳踢開,那一瞬間,她又想起無毛貓很貴,特別是出現在城堡的,說不定是嬌生慣養的。

要是一腳下去,一命嗚呼,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殷蕁強行抑製住踢飛的衝動,可是這時候躲也來不及了。

眼看著無毛貓像一道閃電,舉著爪子撲上來,不抓幾道口子是不可能的。

殷蕁預料中的疼痛沒有感受到,電光火石之間,一聲淒厲的哀嚎在耳邊炸裂,緊接著是肉體撞擊地麵的聲音。

殷蕁問:“怎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