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穿著樹葉繁雜襯衫和黑色冰絲褲,複古又休閑,壓根不用換,直接去走秀也沒人看出來。

他慵懶的半靠在試衣間門口,朝裏麵的人說,“那行,我先去提車,門口等你。”

等了一個小時,顧瑭元坐在駕駛座上,手指輕叩方向盤,朝家裏疑惑的望了一眼,她怎麼還沒收拾好?

終於,白姣帶著精致的妝容,一絲褶皺也沒有的嶄新裙子坐上副駕駛。

顧瑭元吸了吸鼻子,“你噴了香水?”

白姣把秀發披在肩上,從包包裏拿出一麵小鏡子,又打理一番,“對啊,今天怎麼著也是家庭聚會嘛。”

“你不對勁,”顧瑭元傾身,在她雪白的天鵝頸上細嗅,“YSL肆意之水,你是要見什麼人嗎?拿出你的最愛了啊。”

他精確的說出香水的名字。

白姣掩飾般的咳了兩聲,“別問,問就是女生噴點香水出去見人怎麼啦。”

顧瑭元多瞧了她兩眼,啟動車子。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白姣就不是會特地打扮得每一個毛孔都精致的人,每次和她參加一些晚宴,她總是會優先選擇舒適的打扮,其次再將就得體好看。

香水,都是桌上拿到什麼是什麼,那瓶YSL肆意之水,他清楚的記得白姣拿它壓了箱底。

不對勁,很不對勁。

兩人按時到了奶奶家,正巧迎麵碰上剛下車的嶽昆,他看起來比上次見麵,腫了些。

白姣走上前,“舅舅,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嶽昆搖頭說:“沒什麼,應酬多了,長胖點正常。”他的目光越過白姣落在顧瑭元身上,“顧總也來了。”

顧瑭元挑眉,“嶽總好久不見。”

白姣站在二人中間,左瞧瞧右看看,這兩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上次宴會的時候還笑臉相迎,這次怎麼有點針鋒相對的意味?

“那個,舅舅,我們走吧,”她挽起嶽昆的手臂,又朝顧瑭元招手,“湯圓,快點,奶奶快等不及了。”

嶽昆第一次被侄女這麼親昵的對待,心頭缺失多年的血緣親情瞬間被填滿,他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跟在旁邊的顧瑭元。

這個男人,心思和冰山一樣,隻露一角,底下到底有多少,沒人會知道。

比那些深藏不露的可怕。

要不是關於遊戲的版權之爭,他還看不出來,顧瑭元手段這麼狠辣,不留情麵。

皎世的《劍俠》和嶽氏的《尋仙》,總要有一個功敗垂成。

兩家都花了大手筆做到內測階段,可以說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個時候下架,損失可想而知。

嶽昆沉沉的看了眼白姣,不得不說顧瑭元做事還挺縝密,一點風聲也沒讓丫頭知道,這事這麼大,新聞都報道了有一段時間。

而白姣卻一無所知,隻有一個可能,顧瑭元在對於白姣接收外界信息方麵做了手腳。

這種閉塞消息的方式,和軟禁有什麼區別?!

現在他嶽昆還活著,嶽氏還在,如果他死了呢?

萬一小姣惹那個男人不高興了……真是細思極恐。

今天他穿著樹葉繁雜襯衫和黑色冰絲褲,複古又休閑,壓根不用換,直接去走秀也沒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