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新鮮感。

程致看起來說的是自己的經曆,但實際上是在告訴顧越。

你不過是白棲暖圖一時的新鮮感而已。

顧越麵色一凝,很快意會過來程致的意思。

眼眸一點點森冷下去,說:“隻要她圖我,不管是新鮮感還是別的,隻要她動了心思,我就能留住。”

字字鏗鏘,像是一把鐵榔頭砸在程致心上,血肉模糊。

“程致哥,你不用多說,姐姐的喜好我都知道,不勞您操心了。”

說完,他放下白棲暖讓他帶過來的東西,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步伐是一派的自信從容。

回到家,白棲暖正在熬湯,香味從廚房飄進客廳,顧越一開門,不爭氣的肚子叫了出來。

他換上拖鞋走進廚房,看見白棲暖正在洗手。

“姐姐,煲的什麼湯啊?”

白棲暖擦了擦手,說:“山藥排骨湯,你嚐嚐,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顧越從善如流了舀了一勺,吹溫了放進嘴裏細品。

“好喝!”他脫口而出。

得到誇獎,白棲暖心情不錯,將湯小心翼翼的端出去,不經意地問:“東西送過去了嗎?”

顧越好像從來沒有和程致發生口角似的,坐下來說:“送過去了,還看見了程致哥。”

“他狀態怎麼樣啊?”白棲暖隨口問。

顧越不答反問:“姐姐很在意他?”

白棲暖喝了口湯,說:“是啊。”

顧越垂下眼眸,咽下所有的情緒,再抬頭時,還是那個聽話的弟弟。

“程致哥看起來好瘦啊,我把姐姐送的東西叮囑他好好吃完。”

白棲暖嗯了聲,沒再多問。

顧越嘴裏喝著湯,心裏想著事,注意力發散,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喝的不是湯,而是放在碗邊的一碟醋。

白棲暖端著煮好的餃子出來,看見的就是顧越一口將餃子蘸料麵不改色喝掉的一幕。

“顧越,你幹什麼?”她驚呆了。

顧越這才反應過來,看清手中的東西後,味覺嗅覺頓時回籠。

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半晌,他才說:“我試試,試試味道。”

白棲暖疑惑地說:“還能是什麼味道,醋味唄。”

顧越感覺有被一語雙關到。

“呃……算是吧。”

白棲暖說:“一碟醋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吞下去了,你很能吃醋啊。”

顧越說:“是啊,挺能吃醋的,姐姐,你吃過醋嗎?”

白棲暖說:“醋誰沒吃過,柴米油鹽醬醋茶,誰都吃過吧。”

“那你有沒有吃過程致哥的醋?”

白棲暖愣了一下,笑道:“你這是什麼鬼問題!”

顧越纏著她不放,一直在問,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白棲暖終究是抵不過他的糾纏,隻好實話實說:“多少吃過一點。你這小孩子,問這個幹嘛?”

顧越撇嘴道:“我就是問問,沒想到姐姐會吃程致哥的醋,我看程致哥也不像是多麼招女人喜歡的人呢。”

白棲暖耐心解釋道:“你不知道,吃醋有可能是自己誤會的產物。”

說白了,就是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