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後聽了風瀟瀟的話也很高興,“瀟瀟也覺得不錯?那改日召進宮來瞧瞧。”
“太後喜歡便好。”風瀟瀟又伸手取了另一幅畫,打開一看,微微挑起了眉,“謝國公家的長女,端莊文靜,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的。”
一連看了幾幅,哪個都是京城貴府中的嬌女,不是才名在外的,就是賢惠之名人人稱道的,看起來張怡妃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怡妃娘娘好眼光。”自己張羅給君宴恒選妃嗎?張怡妃倒是大度得很。
就連陳太後也稱讚了她一句,“也難得那孩子看得開,不枉皇帝看重她。”
張怡妃的出身並不高,否則也不會入了當年不得寵的君宴恒府上當側妃了,因而君宴恒一登基就賜了她妃位,且是後宮裏唯一的一位娘娘,在多少人眼裏是莫大的恩寵。
“太後和皇上多疼怡妃娘娘,娘娘自是記在心裏的。”風瀟瀟有留意到,七八幅畫像中,並沒有秦家女兒的。
“不說她了。”陳太後擺手,讓人將畫像都收下去,她準備找個時間給皇帝送去,“回京兩日了,親王府住得可還習慣?你父女二人一年到頭也回不來一次,親王府一時半會收拾不妥帖,若是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可得開口才好……要哀家說啊,你不如就住到宮裏來,陪陪哀家多好啊。”
“太後,我才回來兩日,這話您就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了,不累嗎?”風瀟瀟要哭,太後問得不累,她都解釋累了。
陳太後嗔怪她一眼,“若是心疼哀家累,你就乖乖搬進來多好,宮裏大著呢,你想住哪就住哪。”最好是住進鳳臨宮裏去,也省得她一直惦記著。
風瀟瀟聽不懂太後的話中話,隻道她心疼自己守著孤寂的淮王府,再次保證道,“瀟瀟會照顧好自己的,太後便饒了我吧。您也知道我玩性大,我還要在京裏待好長一段時間呢,天天悶在宮裏頭我可受不住。”
“都是要及笄的女兒了,就知道玩。”陳太後點點風瀟瀟的腦袋,話裏倒是沒有多少責怪。
到底是心疼她的,勸了一句之後就隨她去了。
“別隻想著玩,沒事多入宮來陪陪哀家。”
“那肯定要的,就怕來得太頻繁了,太後嫌棄瀟瀟煩了。”風瀟瀟蹭到太後身邊去,小腦袋親昵地靠在她肩上,溫軟的還是記憶中的甜香,讓她眷念地闔上眼睛。
“還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陳太後憐愛地撫上她柔順的青絲,發髻間隻有一支海棠步搖做裝飾。
這還是陳太後昨日和那盞鳳燈一起賞的。
指尖輕輕繪著雕刻的海棠花紋路,陳太後想起一茬,“瀟瀟日後既要久待京城,便多多與京城裏的女兒們走動走動吧。新孝剛過,京城裏不少因為先帝孝期耽擱了歲數的女兒在議親呢,今年春天怕會很熱鬧,瀟瀟沒事就去走動走動吧。”
風瀟瀟低低回應了一句,心思微動。
她記得,秦相爺好像就有個嫡長女與昌伯侯的獨子指腹為婚,婚期好像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