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的手……”
君晏飛這是才想起手背上的傷,這個位置太過明顯,加上他的膚色不至於那種白皙如雪,卻也比尋常武將白了好幾層,反倒襯得這三道血痕更加明顯了。
君晏飛看著血痕卻是輕笑,聲音也透著幾分揶揄,“嗯,被貓抓了。”
貓?不是安熙郡主傷的?
焱羅不敢問,自然無解,擺著他那張冰臉隨君晏飛回了王府。
君晏飛這三道血痕自然在定王府裏掀起了不小的風波,風瀟瀟回了淮王府,甩下鞭子鼓著小臉生悶氣。
其實也說不上生氣,隻是覺得心裏像被一團棉花堵著一樣,莫名煩躁。
兀自悶了一會,風瀟瀟才覺得出了一身汗黏膩得很,趕緊讓綠蘿備水,她要沐浴。
繪千鶴圖的屏風後傳來嘩嘩的水聲,綠蘿從櫃子裏取出來一件雲霞粉繡壓枝海棠衣裙,散開的錦緞有如天上雲霞一般,朵朵海棠針腳密集,栩栩如生。
青衣腳步匆匆從外頭進來,往屏風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綠蘿見她神色不對,走過來低聲問,“怎麼了?”
青衣不時往屏風那邊看一眼,低聲與她道,“宋家三夫人來了。”
宋家三夫人阮氏乃是風瀟瀟母親的親妹妹,先前宋媛小定禮,宋家送了帖子過來,風瀟瀟接了也去了,足以說明她還是在意這位姨母的,將來兩府的往來怕也少不了,三夫人投桃報李過來拜訪也是應當,青衣如何會是這樣的臉色?
綠蘿心思轉了幾轉,“與三夫人來的,還有何人?”
果然青衣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嘴唇蠕動,好半響才道,“是風家的大夫人。”
綠蘿聽言,臉色也不由得變了一變。
她們雖是後來才跟著風瀟瀟的,但自幼由淮親王挑選指人調教,一開始就是備給風瀟瀟的丫鬟,自然深諳風瀟瀟有哪些忌諱。
那秦家是頭一個,這風家便是緊隨其後的第二個。
“人呢?”若是尋常,讓人直接轟出去就是了,風家大夫人是隨宋三夫人過來的,怕是……
“管家請去前廳了。”
綠蘿歎了一聲,就知道是這樣。
不過也怪不得管家,有宋三夫人擋著,管家哪裏好將上門的客人往外趕,隻得都請了進來。
屏風後的水聲漸漸大了,風瀟瀟在裏頭喊人,“綠蘿,衣服呢?”
衣服還在綠蘿手上,綠蘿趕緊應了一聲,將衣服遞了進去。
穿好衣服,綠蘿取來幹淨的帕子給風瀟瀟擦沾了水的發尾,風瀟瀟狀似無意地瞥了站門口的青衣一眼。
風瀟瀟是慣會察言觀色的,一眼就看出了青衣的躊躇欲言,“有事?”
綠蘿擦拭的手頓了一下,風瀟瀟感覺到了,抬眸瞅了她一眼。
綠蘿無聲地垂下眸來,默了一會才聽青衣道,“宋家三夫人和風家大夫人來了,求見郡主。”
初初聽見風家大夫人過來了,風瀟瀟僵了一下,眯著眼睛看菱花鏡裏的自己,眼瞼微微垂下遮住了眼裏閃過的情緒。
“爺,您的手……”
君晏飛這是才想起手背上的傷,這個位置太過明顯,加上他的膚色不至於那種白皙如雪,卻也比尋常武將白了好幾層,反倒襯得這三道血痕更加明顯了。
君晏飛看著血痕卻是輕笑,聲音也透著幾分揶揄,“嗯,被貓抓了。”
貓?不是安熙郡主傷的?
焱羅不敢問,自然無解,擺著他那張冰臉隨君晏飛回了王府。
君晏飛這三道血痕自然在定王府裏掀起了不小的風波,風瀟瀟回了淮王府,甩下鞭子鼓著小臉生悶氣。
其實也說不上生氣,隻是覺得心裏像被一團棉花堵著一樣,莫名煩躁。
兀自悶了一會,風瀟瀟才覺得出了一身汗黏膩得很,趕緊讓綠蘿備水,她要沐浴。
繪千鶴圖的屏風後傳來嘩嘩的水聲,綠蘿從櫃子裏取出來一件雲霞粉繡壓枝海棠衣裙,散開的錦緞有如天上雲霞一般,朵朵海棠針腳密集,栩栩如生。
青衣腳步匆匆從外頭進來,往屏風的方向張望了一眼。
綠蘿見她神色不對,走過來低聲問,“怎麼了?”
青衣不時往屏風那邊看一眼,低聲與她道,“宋家三夫人來了。”
宋家三夫人阮氏乃是風瀟瀟母親的親妹妹,先前宋媛小定禮,宋家送了帖子過來,風瀟瀟接了也去了,足以說明她還是在意這位姨母的,將來兩府的往來怕也少不了,三夫人投桃報李過來拜訪也是應當,青衣如何會是這樣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