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買得起的,最好的塤了。
“那是瓷塤吧。”風瀟瀟道。
少年兩隻手握緊瓷塤,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似乎想將它藏起來:“是。”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難堪,青衣有些替他難過,小小聲喚了句郡主,人家都要哭了。
風瀟瀟瞥了青衣一眼,回過頭對少年輕笑:“先前我答應過青衣,若你吹的曲子能讓我滿意,我便賞你。”
少年抱著塤彎下腰,“小的謝郡主賞。”
“我還沒說賞什麼呢,你就先謝上了?”風瀟瀟笑得充滿惡意:“我若賞你進宮當太監,你也謝我嗎?”
少年因為太過驚愕而直起腰,眼前發昏,臉色慘白,郡主饒命四個字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少年站都站不住了,直接摔倒在地上,瓷塤也從他的懷裏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青衣這下急了:“郡主,這哪裏是賞,分明是要人命啊。”
風瀟瀟後知後覺呀了一聲,十分惡趣味道:“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呀。”
“什、什麼?”少年的腦子已經不會轉了。
心理素質不行啊。風瀟瀟嘖嘖兩聲,走過去,將手裏的東西丟給他,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少年,任重道遠啊。”
“哈?”少年抱著風瀟瀟丟給他的東西一臉懵逼,什麼任重道遠,不是說送他進宮當太監隻是個玩笑嗎?
青衣畢竟是比較了解風瀟瀟的,她一看見少年懷裏的陶塤,就明白風瀟瀟的意思了。
“起來吧,郡主不會把你丟進宮裏的。”
“真、真的?”
“這是紫砂陶塤,郡主今日剛從賞音閣買回來的,還沒捂熱呢就賞你了,可見郡主心疼你呢,自然不會將你送宮裏去做小太監啦。”青衣衝他伸出手。
少年聽青衣保證,這才鬆了口氣,借著青衣的手站起來,看著手裏的紫砂陶塤滿眼感激。
綠蘿從書房出來,撿起地上的瓷塤還給少年。
少年乖巧地跟她道謝。
“不客氣。”綠蘿是來轉述郡主話的:“郡主吩咐,往後隻要她在府裏,這個時辰,你便過來給郡主吹塤聽吧。老花匠那裏,晚些時辰我自會去說的。”
說著,綠蘿還遞給少年一本冊子:“曲譜,回去好好研習,若是敢敷衍了事,郡主要把你丟宮裏當小太監的。”
說完,綠蘿強忍著笑意,回去伺候筆墨了。
懷裏抱著兩個塤一本曲譜欲哭無淚,所以郡主還是要把他送宮裏當小太監嗎?
這次青衣也愛莫能助了:“好好研習吧,不要辜負郡主對你的一片厚愛。”
這份厚愛他可以不要嗎?郡主,求放過啊!
大慶建朝後,開國元宗皇帝論功行賞,除了當時的嫡親王弟賜封襄親王,另外還賜封了二王三軍侯及四國公,以彰與昔日生死兄弟同享繁華之意。
隻可惜,朝代更迭,滄海桑田,當年的三王三侯四公,因為種種緣由盡數凋零,如今也隻剩下了襄王府、晉國侯府以及謝國公府三府而已。
這是他買得起的,最好的塤了。
“那是瓷塤吧。”風瀟瀟道。
少年兩隻手握緊瓷塤,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似乎想將它藏起來:“是。”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難堪,青衣有些替他難過,小小聲喚了句郡主,人家都要哭了。
風瀟瀟瞥了青衣一眼,回過頭對少年輕笑:“先前我答應過青衣,若你吹的曲子能讓我滿意,我便賞你。”
少年抱著塤彎下腰,“小的謝郡主賞。”
“我還沒說賞什麼呢,你就先謝上了?”風瀟瀟笑得充滿惡意:“我若賞你進宮當太監,你也謝我嗎?”
少年因為太過驚愕而直起腰,眼前發昏,臉色慘白,郡主饒命四個字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少年站都站不住了,直接摔倒在地上,瓷塤也從他的懷裏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青衣這下急了:“郡主,這哪裏是賞,分明是要人命啊。”
風瀟瀟後知後覺呀了一聲,十分惡趣味道:“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