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瀟今日穿了一件青白飛燕百褶裙,玉槿釵挽起一半長發,簡簡單單並不出挑,隻難掩她天生麗質。
提起裙擺上了馬車,待到幾人都坐穩了,充當車夫的善武這才一揮馬鞭,緩緩離了王府大門。
風瀟瀟不是第一次來普善寺了,上一次她出手十分大方地在此置了長明燈,又是為南境將士所置,誠意十足,姿態恭謙,是以普善寺的沙彌對她映像很深,直接兩人領到了大殿參拜,還讓人去知會了主持。
“不知大師可願屈尊為我解簽?”風瀟瀟拿了落地的簽,正好主持到了,她半是玩笑地將簽遞了過去。
“不知郡主為何所求?”
“求邊境安寧,長輩康泰,心願順遂。”風瀟瀟有些不好意思,“我所求過多,怕佛祖嫌我太貪心。”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郡主乃仁心孝義之人,我佛感念,必會庇佑郡主,願郡主心想事成。”
“多謝大師吉言。”風瀟瀟合掌行了個佛禮,又聽主持禮了幾句佛語,正值用午膳的時候,風瀟瀟便讓綠蘿安排,一行五人在普善寺用了齋飯,自有小沙彌引了入後頭廂房歇息。
正是晌午,留了用齋飯的香客大多在廂房歇息呢,新一波的香客還未上山來,普善寺四處顯得有些空了,未燃盡的香煙縷縷,縹緲著淡淡的檀香。
榮見臻左右張望了幾眼,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人。她聽說風瀟瀟也上山進香來了,又在膳堂用了齋飯,這個時辰該在廂房歇息才是,她得趁著這個時候趕緊離開,免得被她瞧見了懷疑什麼。
疾步出了佛塔,榮見臻沒有在普善寺多做停留,徑自下山去了。
悄悄的樹蔭裏緩步走出來兩人,青白色的裙角微揚,風瀟瀟瞧了眼榮見臻下山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看向她身後的佛塔。
普善寺的佛塔供奉著京城大多數高門府邸裏的先人牌位,身份越是尊貴,供奉先人牌位的塔層越高。
風瀟瀟已故的父母親,便供奉在此處。後來她為保官塘戰死的將士點長明燈,也供奉在此處。
“郡主?”善武見郡主不說話,以為她是觸景傷情,想起父母了。
風瀟瀟抿唇,抬了抬手。
善武立即會意,閃身朝榮見臻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風瀟瀟在善武走後,提起裙擺緩步上了台價,進入佛塔。
佛塔內常年燃著香燭,淡淡的檀香味化成縷縷白煙縈繞,風瀟瀟沒待一會兒,身上便染上了這股香。
佛塔一共七層,每次都供奉著不少牌位,普善寺安排了寺中僧人掃灑點香,也是幹淨整潔的。
風瀟瀟的父親戰死沙場,好聽點是為國捐軀,先帝為彰顯仁德,又顧念顏麵,下令以軍侯之禮安葬,牌位便供奉在佛塔第七層,風瀟瀟的母親過身後,自然也隨了她的父親將牌位供奉在這裏。
這不是風瀟瀟第一回來祭拜了,每回來,呆呆看著母親與父親並立的牌位,她便覺得心痛如絞,腦海裏都是群狼狂肆的場麵,令她感覺到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寒意。
風瀟瀟今日穿了一件青白飛燕百褶裙,玉槿釵挽起一半長發,簡簡單單並不出挑,隻難掩她天生麗質。
提起裙擺上了馬車,待到幾人都坐穩了,充當車夫的善武這才一揮馬鞭,緩緩離了王府大門。
風瀟瀟不是第一次來普善寺了,上一次她出手十分大方地在此置了長明燈,又是為南境將士所置,誠意十足,姿態恭謙,是以普善寺的沙彌對她映像很深,直接兩人領到了大殿參拜,還讓人去知會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