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恒隻一頓，便再沒有停頓地往外走去。輕飄飄的話飄到了風瀟瀟耳邊:“對於皇帝而言，這的確是個大麻煩。但對於阿恒而言，沒有什麼比維護妹妹更重要。”
風瀟瀟低著頭，長長的青絲從肩頭滑落，劉海遮住了眼眸，陰影下的嘴角輕勾，她啞了聲音，君宴恒聽不到也沒有關係，“謝謝你，阿恒哥哥。”
跪的時間有點長，碧庭走路一拐一拐的，風瀟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也不要她跟著。可碧庭執拗，執意跟著她從昭和宮走到棲梧宮，額頭疼出了一頭的冷汗也顧不得擦。
站在棲梧宮的主殿前，大門緊閉，門口有禦林軍守著，蕭條又肅穆。
“我想與她單獨談談。”這話是對執意跟來的碧庭說的。接下來的談話，她不想讓任何人參與。
碧庭知道這一路跟來，已是她僭越了。“碧庭明白。”
禦林軍給風瀟瀟打開了殿門，在她進去之後，又很識相地將大門關閉，主動退離三步遠，保證不會偷聽到殿內的動靜。
殿外，碧庭站在庭院中，內疚自責逼得她心頭燒得慌，臉色蒼白得不比風瀟瀟好到哪裏去。
沈雲深不忍，命人搬來了椅子給她，被碧庭謝絕了好意。
“既知我是好意，就這麼拒絕了我怕是不大好吧。”沈雲深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姑娘，“坐吧。看王妃的樣子一時半會出不來。你若硬撐著，早晚撐不住，你又放心誰來伺候你家王妃呢。”
碧庭抿緊唇，看了緊閉大門的主殿一眼。就如沈雲深所說，放眼這皇宮裏，她又放心誰來照顧王妃。誰都不能完全信任啊。
“多謝沈統領。”
沈雲深擺擺手，他還有心情笑一聲:“我隻是副統領。”
殿內，許久未有人打理的宮殿內落滿了灰塵，輕飄飄的紗帷已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左手邊的雕花窗破了兩個洞，有陽光擠了進來，落在灰白的地磚上，一腳踩上去，一個腳印。
看來陳太後和皇帝是真的惱了老太妃，將她軟禁於此，也不曾讓人打掃一番。老太妃就那樣神色木然地坐在灰塵堆裏，手邊的靠枕早已失了顏色，連上麵的繡花都看不出來了。
“你來了。”老太妃沒有抬頭，光憑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種時候，還能有誰來呢。
老太妃冷笑一聲，沒有讓風瀟瀟看見她臉上的神情。
“為什麼？”風瀟瀟停在她三步遠的地方，看著她，質問的語氣裏沒有起伏。那是失望和絕望堆砌起來的悲涼，“他是你的親孫子啊！”
“我不稀罕！”比起風瀟瀟，老太妃的情緒竟激動多了，手邊的靠枕被她丟了出去，準頭不夠足，風瀟瀟頭一偏，就躲過去了。“他流著惡魔的血，他也是一個惡魔！”
“惡魔？”風瀟瀟聽不明白。
老太妃突然瘋癲了一般哈哈大笑，“對，你爹惡魔，你娘也是惡魔，都是毀了我一生幸福的惡魔！”
君宴恒隻一頓，便再沒有停頓地往外走去。輕飄飄的話飄到了風瀟瀟耳邊:“對於皇帝而言，這的確是個大麻煩。但對於阿恒而言，沒有什麼比維護妹妹更重要。”
風瀟瀟低著頭，長長的青絲從肩頭滑落，劉海遮住了眼眸，陰影下的嘴角輕勾，她啞了聲音，君宴恒聽不到也沒有關係，“謝謝你，阿恒哥哥。”
跪的時間有點長，碧庭走路一拐一拐的，風瀟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也不要她跟著。可碧庭執拗，執意跟著她從昭和宮走到棲梧宮，額頭疼出了一頭的冷汗也顧不得擦。
站在棲梧宮的主殿前，大門緊閉，門口有禦林軍守著，蕭條又肅穆。
“我想與她單獨談談。”這話是對執意跟來的碧庭說的。接下來的談話，她不想讓任何人參與。
碧庭知道這一路跟來，已是她僭越了。“碧庭明白。”
禦林軍給風瀟瀟打開了殿門，在她進去之後，又很識相地將大門關閉，主動退離三步遠，保證不會偷聽到殿內的動靜。
殿外，碧庭站在庭院中，內疚自責逼得她心頭燒得慌，臉色蒼白得不比風瀟瀟好到哪裏去。
沈雲深不忍，命人搬來了椅子給她，被碧庭謝絕了好意。
“既知我是好意，就這麼拒絕了我怕是不大好吧。”沈雲深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姑娘，“坐吧。看王妃的樣子一時半會出不來。你若硬撐著，早晚撐不住，你又放心誰來伺候你家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