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拿著烙鐵,一點一點向“戈一”的臉部靠近,很快,地牢裏就聞到炭火炙烤毛發的焦臭味。
“戈一”瘋狂地搖頭,想擺脫當鐵板烤肉的命遠,他嘴裏嗚嗚大叫,可能是想叫“救命”。
可惜舌頭被剪斷、身體被固定的他,哪怕拚命掙紮,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火紅的烙鐵離他越來越近。
被鞭子抽,被木棍打,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而言,都隻是皮外傷而已。
陸輕歌看不過去,但能忍受。
可被人當成烤肉,作為一個現代人,根本無法接受,她尖叫著大喊:
“住手,住手,快放開他!這樣他會死的,杜伯伯,求你讓你的人住手!”
“哈哈,郡主還真的是心地善良,這就看不過去啦!”
杜尚書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樂嗬嗬地走近兩步:
“想要住手也不難,就看郡主同不同意?”
“我交我交,你快放開他,我給你就是!”
這同樣也是陸輕歌想要的效果,她忍住自己的身體不動,暗地裏卻在默默蓄力。
她頹廢的垂下眼簾,輕聲哀求:
“你放開他,兵符不在我身上,我告訴你在哪,你去拿就是!”
“啊啊啊!”
“戈一”更瘋狂的搖頭,喉嚨間發出如同困獸一般的吼聲。
好像在說:別管我,不能把兵符給這個老畜生。
杜尚書眼光一凝,抬手打了個響指,手下人會意,毫不留情地把烙鐵往下一按,滋滋的烤肉聲伴隨著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
肉香味頓時彌漫開來,隨即,“戈一”頭一歪,整個人沒了聲息,隻有身體還在一抽一抽地動彈。
陸輕歌這次是真的瘋狂了,她淚水狂飆,歇斯底裏地怒吼:
“我都已經答應了,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辦事的,沒點眼力見!”
杜尚書詳裝生氣,喝斥手下。
那手下也是個人才,演技一流地丟下烙鐵,撲通一聲跪地上求饒:
“屬下一時手滑,請大人責罰。”
“惹怒了郡主,你十條命也不夠賠的,還不快滾!”
杜尚書抬手一掌拍過去,就如同拍一隻討厭的蒼蠅,然後,他笑眯眯地回過頭,賠笑道:
“郡主別生氣,待會老夫重重罰他,放心,這點小傷不會致命,隻要老夫拿到兵符,就馬上請大夫來治傷。”
“他都暈過去,真不會死?”
“不會不會,你看!”
杜尚書衝手下點點頭,一個壯漢端起一盆水直接潑在“戈一”身上,他呻吟一聲,悠悠醒得過來。
陸輕歌含著眼淚鬆了一口氣,她像是認命地閉上眼睛,仿佛心焦力悴地趴在稻草床上,又好像不堪承受折騰地昏了過去。
杜尚書可不會讓她逃避過去,他冷冷地威脅道:
“郡主,兵符在哪?給你十息時間,如果你再不說,下一塊烙鐵就該烙到郡主你那嬌嫩的臉上了。”
“別,兵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