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東子。”
林浩一看來電人名字，拿起手機回話道。
“林大哥，抱歉啊，打擾你午休了。”
另一邊傳來陳東的聲音。
“害，不打擾，有什麼事呀？”
“今天我帶我爸去醫院，您有空一塊去嗎？”
“有的有的，去哪個醫院你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商量好後林浩掛掉電話，急急忙忙起床洗漱。
“秦烈，我去醫院啦，東西煮好了。”
林浩在廚房一陣搗鼓，吃完早午飯，衝著客廳裏聚精會神翻著平板的秦烈說了一聲，便匆匆出門了。
來到約好的醫院門口，林浩找到了陳東父子。
“哎東子！”
林浩打著招呼小跑而來，
“叔叔好。”
“咳咳...你好，咳。”
陳東父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答的有些吃力。
看著他那因久病而毫無血色的臉色，林浩不禁要問，
“東子，叔叔這病，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也說不清楚，之前來醫院看的時候，也沒說是什麼病，隻是開了幾盒藥，但都是些壓症狀的藥，停了藥馬上會反複。”
“那麼奇怪？”
林浩驚歎道，邊聊著邊與陳東父子一同進了醫院。
三人聊得很開，但唯獨涉及身世的問題，陳東父親避而不談。林浩不以為然，或許是有些不願回首的往事吧。
走遍醫院，給陳東父親做了一次全身檢查，林浩拿著報告單，找到了一位大名鼎鼎的內科主治劉懷仁醫生。
“劉大夫，麻煩您幫忙看看，陳先生這個病是怎麼回事？”
“好。”
劉懷仁接過報告單，仔細翻看了好一會，眉頭一皺，
“這位先生的報告單，沒有異常。”
“啊？”
一旁的陳東下意識驚叫一聲，
“怎麼會沒有異常呢，我爸咳嗽兩個多月，夜裏難以入眠，白天沒有精神，還時不時嘔血。”
“會不會是報告單的姓名弄錯了？我幫你們查一下吧。”
劉懷仁聞言也是有些疑惑，再次從醫院的係統中調出陳東父親的體檢資料。
“這...”
令他震驚的是，這份報告沒有弄錯，確確實實就是陳東父親的體檢資料，
“這種情況，我行醫數十年，也沒有見過。”
“那怎麼辦？”
林浩擔憂的問道。
“你是他的朋友？”
劉懷仁看了眼陳東。
“是的。”
林浩點了點頭。
“你跟我過來。”
劉懷仁將林浩帶到了診室裏的一張屏風後，低語道，
“這樣吧，我看你朋友的父親情況挺嚴重的，現在檢查不出問題，我給你兩個建議。
第一，住院觀察，但住院消費太高，而且大概率還是查不出問題，甚至越治越差。
第二，回家自己喝中藥調養，或許去不了根，但總也比留在醫院裏吊著命強。”
“這...”
林浩身軀一震，
“按您的意思，這是沒救了？”
“也不是沒救，隻是檢查不出問題，我也無從下手。或者你們可以考慮去上麵的醫院，另尋高明。”
劉懷仁所謂的上麵，指的是高層的街區醫院。
“好吧。”
林浩有些失落。
最後，劉懷仁安慰性的給陳東父親開了兩盒維生素片，給予人文關懷，便示意三人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