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深夜。
整理好行李和換了身舒適的衣服,冬夏和陸河就出門應邀了。
宋昀廉的公寓就住在離他們隔了兩棟公寓的位置,家裏就他一個人還有一條皮蛋。
冬夏進門看到客廳溫馨清雅的氛圍,不由的眼前一亮,忍不住讚歎了一句:“原來宋公子還挺會生活。”
她沒來之前原本是以為,像宋公子這樣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公寓裏麵裝修的肯定極為奢侈高大上,沒有想到如此低調舒適。
整間公寓是以白色為基調,客廳寬敞明亮,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散發出了橘黃色的燈光,光線不會太過亮眼顯得氛圍恰到好處。
公寓的風格完全和主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宋昀廉走過來開門,身上還掛著圍裙,手裏的鍋鏟也還沒有來得及放下。
他聽見冬夏由心的讚歎,豐神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好不嘚瑟的笑容,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問道:“對比之下,是不是覺得你的男人太多的沉悶無趣,我更加的讓你心動一點?”
“並沒有。”
冬夏脫了鞋子,如實的回答。
宋昀廉:“……”
陸河聽見廚房“茲茲”的聲音,湛黑的眼眸溫溫涼涼掃了一眼宋昀廉:“宋總,你的菜要糊了。”
經過提醒,宋昀廉才記起自己的廚房裏麵還在煮東西,也不招呼他們,忙又風風火火的倒回了廚房。
冬夏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她看了眼廚房忙碌的人影,好奇的問陸河:“宋先生私底下就是這個樣子嗎?”
當初在國內的時候,她一直都覺得宋昀廉是一個花心又沒什麼責任感的男人,沒想到今天的見麵顛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陸河漫不經心道:“我跟他不熟。”
冬夏挑了挑眉,敢情這兩個人是在鬧別扭嗎?
客廳南麵有個偌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景色蒼茫朦朧,流光溢彩。
很快可以用膳了。
餐桌上,宋昀廉不知道是不是懟陸河懟上癮了,吃一口就要懟他幾句,樂此不疲。
冬夏就在旁邊默默的吃飯,安靜的看戲。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打算長居在這裏嗎?”
宋昀廉夾菜的動作一頓,他很快就恢複了常貌,笑了起來:“怎麼,想我回國?”
冬夏差點翻了個白眼。
她不過是隨口一問,到了他這裏的意思怎麼就扭曲了呢。
陸河正在低頭吃飯,不緊不慢,適時插了一句進來:“宋總應該是在等人吧?”
他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玄關處有一雙淺藍色的女士拖鞋,客廳的飲水機旁邊還有一個女士水杯,看得出來這裏曾經不止宋昀廉一個人住過。
宋昀廉一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男人,眸色微暗:“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陸河抬眼:“怎麼,被拋棄了?”
宋昀廉摔下筷子,拍案而起:“放屁,從來都是老子拋棄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拋棄我了。”
男人的情緒出乎意料的激動。
冬夏頓了頓,遲疑的詢問道:“你真被拋棄了?”
宋昀廉:“……”
他默默的又拾起了筷子,瞪了他們一眼:“吃飯吃飯,吃完趕緊走。”
看來宋公子真的是被拋棄了,冬夏忽然有些心疼他,同時也分外好奇那位拋棄了他的人。
飽食饜足,冬夏他們還要回去整理公寓,就沒有多做停留。
宋昀廉把他們送到了門口,冬夏換好鞋子剛準備開門出去,誰知眼尖的看見了鞋櫃上的一個玩偶。
她之前進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玩偶。
宋昀廉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鞋櫃上的玩偶,頓了頓:“怎麼,喜歡?”他笑了下,聳肩:“抱歉親愛的,我家裏的任何東西你喜歡都可以拿走,但是這個不行。”
冬夏搖了搖頭,她解釋:“我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是朋友送給我的。”
她的那個玩偶是邢星送的,聽邢星在電話裏說,這個玩偶是她去旅遊的路上費了很多心思才淘到手,第一時間就寄了一個給她,作為新婚禮物。
還聽說,這個玩偶在當地是個吉祥物,寓意平安喜樂。
宋昀廉聽到她的話,明顯是一怔。
他失神了幾秒,反應過來臉上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這麼巧,我的也是別人送的,看來我們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冬夏看了眼玩偶背後,頓了數秒,不知想到了什麼,勾了勾唇:“好像是這樣沒錯。”
女人沒有反對他的話,這讓宋昀廉有些受寵若驚。
陸河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太,細心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促狹,薄削的唇蕩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離開宋昀廉的公寓後,冬夏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笑。